「在這發什么呆？」賊鳥突然出現在姜毅旁邊，跳到他的肩膀上。

「你怎么回來了？」姜毅閉了閉眼睛，從沉思回到現實。

「擔心你安全啊。」

「那小丫頭呢？」

「被她那老爹關禁閉了，正在生悶氣呢。你為什么不去喬家？」

「喬家情況復雜，又是長生大典，又是排位大比，我如果陷進去，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說實話！」

「這還有假嗎？」

「你從看到古華皇城開始就不對勁兒，遇到喬家那姑娘後更不對勁兒了，現在還站在這里偷望喬家。說，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

「肯定有什么！你年紀輕輕，哪來這么多心事？累不累啊。」

賊鳥在姜毅肩膀上跳了跳：「我咬死了唐家一個紈絝，唐家很快就要找上門去了，我們快走，別錯過好戲。」

姜毅搖頭道：「說好的不要鬧事呢？我們只是轉轉，轉完就離開。」

「隨便轉轉跟在天上看看有什么區別，參與感，我要參與管！」賊鳥咬死那紈絝，一是看不順眼，二就是要鬧點事，讓自己跟這座城產生點聯系。

這可是它離開永恆聖山後落腳的第一個地方，怎么都得留下痕跡吧。

「你啊……」

「你真不去？」

「不去！」

「你不去我可去了，那個薇兒晚上要泡澡的，嘿嘿，我可不想錯過跟她共浴的機會。」

姜毅無語：「你就不能安分點。」

丹皇在姜毅腦海里提醒：「去吧。既然有心結，就要去面對，去解決。你重活一回，難道是來逃避的嗎？」

姜毅輕語：「在我的前世的記憶里，用情最深的女人，就是天後和她。我喜歡著她的開朗，也迷戀著她的純真。

可是，最後天後為我而死，她卻離我而去。

我不去喬家，還能幻想各種可能，比如，她有苦衷。

我去了喬家，就只能有一個真相。

我害怕這個真相，太殘酷。

前世已過，往事如煙。我不想再驚擾我的記憶，也不想再打擾她的長眠。給彼此，給曾經，留一份幻想吧。」

丹皇沉默良久，忽然道：「如果，她還活著呢？」

姜毅瞳孔微微一凝：「您說什么？」

丹皇道：「喬家的長生丹是從千年前開始的，是巧合嗎？」

姜毅望向喬家的目光漸漸深邃起來：「人能通過長生丹，無限延長壽命？」

「長生丹的具體效果跟服用者的境界、次數，還有血脈體質等等，都有關系。

具體效果，依人而定，而且用的越多，效果越差。

但延續幾百年的可能性不大。

我想說的是，長生丹的煉制過程雖然復雜，但還不至於調動大規模的群體煉制。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喬家得到的葯方並不完整，需要確保煉制過程萬無一失。第二種可能是他們在煉制長生丹的同時，還在凝聚伴生丹葯玄陰丹。」

「玄陰丹？」

「丹葯的煉制也遵循萬物大道。生之極，便是死，死之極，也為生。生死相容，陰陽共生。

長生丹很特別，象征著『永生』，等於向蒼天借命，所以煉制過程中會伴生很強的死靈之氣。

想要確保長生丹品質，需要用特殊方式，祛除死靈之氣。但是如果有辦法引導控制，這些死靈之氣便能借助煉爐里的葯性，凝聚出一顆特殊丹葯，象征著生命的極端，死亡！

但是想要把死靈之氣凝聚成丹葯，過程遠比長生丹要復雜，這就會需要大量的煉丹師共同配合。」

姜毅眉頭漸漸皺緊：「玄陰丹，是不是還有特殊的功效？」

「有。」丹皇只是給出回應，卻沒有細說。

「什么功效？」姜毅追問。

「孩子，去吧！千年了，她可能在等著你，等你……哪怕一眼……」

丹皇在聽到長生丹的時候，就產生了懷疑。

究竟是不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聯想，這就需要姜毅自己去面對了。

如果不是，也算了了姜毅的心結，以後免得掛念。

如果是，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可是玄陰丹啊！太歹毒了！

姜毅非瘋掉不可！

姜毅握了握拳頭：「我們去喬家。」

小狐狸激動地催促：「想通了？走走走，快走。唐家可能打上門了。」

姜毅又稍微猶豫了下，道：「我們不給喬家惹麻煩，先想辦法把罪名拉到我身上。」

「沒必要吧，這點小事兒喬家處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