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蘇菱還是沒有蘇醒，葯效過後，赤鱗光華微弱，沒有往常的光澤，身軀雖然恢復很多，卻沒有之前的圓潤。

「一滴不夠？」姜毅奇怪了。生命甘露的效果他深有體會，怎么可能沒喚醒蘇菱？

「她不是人。」丹皇突然來了句。

「什么意思？」

「她應該是妖！她是妖獸化成的人形，而不是人類化成的妖體。」

「您怎么知道的？」姜毅起身，重新打量著面前龐大到觸目驚心的巨蟒。

「從靈元境開始，獸靈紋會催化肉身，逐漸變成妖體，但那只是演變的結果，不是真的變成了妖獸。所以靈元境後期的妖獸，說到底只是人身獸形。

除非極為特殊的情況，人身獸形能達到十幾米就算極限了，否則心臟、血氣甚至是靈魂等方面，都無法契合龐大身軀。

到了靈魂境，獸元開始跟靈魂交融，讓靈魂變成獸魂，也會引起血肉身軀的變化。這期間，變成的妖獸才會更大，更接近於妖獸本體。

生死境，相當於真正意義的蛻變。如果失敗了，獸靈紋會消失，身體喪失意識，徹底淪為妖獸。如果成功，則能在人類和妖獸之間，徹底且自由的轉化，而且人身占主導。

這個蘇菱，竟然能在靈元境後期就化身百米巨蟒，很不可思議。

我之前就有懷疑，但不排除是有特殊情況。

但現在，我可以斷定了，她就是妖獸！」

「從哪斷定的？」

「只有真正的妖獸，才需要那么龐大的生命之氣去恢復。如果是人類演變的獸形，一滴足以讓她生龍活虎的恢復巔峰。」

「她竟然是妖獸？」姜毅驚訝，能化身人形的妖獸？絕對是非常獨特的血脈！

「再給她一滴吧。」

「我這里還有很多血丹。」姜毅干脆把血丹也全部拿出來，幾百顆全部倒進蘇菱嘴里，然後又把生命甘露滴了進去。

深洞黑暗的角落里，空間泛起微弱的波動，東煌如影和東煌如煙正隱藏在那里，安靜地看著洞里的情景。

這條巨蟒是姜毅抓的嗎？

難道想要降服？

「姐姐，他在自言自語的嘀咕什么？」東煌如煙悄聲低語。

別說話！東煌如影用眼神提醒她。

「沒事兒，空間屏障隔著呢……」

東煌如煙突然閉嘴了，因為洞里的姜毅竟然望了過來。

姜毅把生命甘露送進去後，忽然有些警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

東煌如影雙手劃動，精妙的控制著周圍的空間，警惕著前面的姜毅。

東煌如煙緊張起來，這家伙警惕性這么強嗎？

姜毅盯著黑影里看了會兒，全身騰起烈焰，凝聚成火羽，打向了深洞各個角落，把所有陰暗處都照亮。

山洞龐大，冰冷潮濕，沒有任何生命痕跡。應該是之前某個巨獸在這里生活過，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死了，這里就空了下來。

姜毅明亮的目光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危險後，放松了警惕。

東煌如煙暗暗咧嘴，暗道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