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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討論什么？」

黑魔帝君、吞天魔帝他們仰望深空。

十二天門飄渺朦朧，牽引著無盡的法則之光，形成了神秘的光影世界，把姜毅包圍在了里面。

他們聽不到里面的談話，只能模糊的看到姜毅的影子。

「應該是在商量如何追擊殺天戰隊。」姜蒼坐在一塊大石上，扛著獵神槍，冷冷的凝望著深空。老喬，落到那群人手里，恐怕凶多吉少，精靈帝君，只剩魂源，堪比重修，洪武帝君，在長達千年囚困里，偶爾會傳進他的聲音，指導武道修煉，竟然……死了……

「都十個月了，早不知道跑哪了。

姜毅現在還沒恢復，等恢復再追趕，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茫茫宇宙，怎么尋找啊。」

黑魔帝君搖頭嘆息，比起戰前預測的『全軍覆沒』『同歸於盡』，他們現在的情況相當於『大獲全勝』了，但是……造化弄人，打了半天竟然是打了個分身，還是沒發育沒成熟的分身，這真是夠惡心的。

「這孩子……命苦啊……」

吞天魔帝都忍不住搖頭，這孩子前世今生好像就沒順利過，更沒真正安頓過。看似在鑄就著不敗的傳奇，但每場傳奇的鑄就，都是挑戰著不可能，想要挑戰不可能，又是何等的艱難和痛苦。而且，一次兩次就算了，三次五次也能忍，姜毅這里簡直是沒完沒了。

「他前世吧，過得還算瀟灑，雖然也是伴隨著垂死掙扎，向死而生，但起碼他心態好啊，渴了，喝奶，累了，推奶，睡覺，吃奶……」

「滾！！」吞天魔帝直翻白眼，他曾經跟黑魔帝族相處過，雖然都是腦袋不正常，但也沒有這么不正常的。

「你看看他今生，帶著仇恨重生的，也生活在仇恨里，身邊全是女人，偏偏假正經，不懂發泄，所以過得又累又苦。」黑魔帝君自顧自的說著。

虞正淵聽得直皺眉頭，稍稍挪開些距離。這家伙腦回路真的是跟正常人不一般，現在明明是悲傷難受的時刻，是思慮如何追蹤的難題，他反倒感慨姜毅的生理問題。

不過，他真是欽佩姜毅。看起來像是沒有什么事能壓垮他，但想要扛起那些壓迫和重任，需要何等的意志和精神。他也真的是替姜毅累得慌，長達幾十年的征戰和苦難，好像就沒有真正清閑過。

而現在……

不知道姜毅抗不抗的住了，不知道姜毅何事能再露出笑容。

姜毅在深空凝望了許久許久，臉色變得很平靜，只是那份平靜讓人難以琢磨：「我接受十二天門的條件。新的世界，新的開始，我尊重所有法則，也必捍衛法則。」

十二法則跟姜毅意識相通，仔細感知之後，最後聯合推演世界未來。

只是涉及到了宇宙大勢，以及無盡的未知因素，他們推演的未來朦朧模糊，一片混沌。

生命和死亡交換下目光，同時後撤，離開了法則之源。

「隆隆……」

十二天門接連顯現真實形態，巍峨如天岳，傲立世界混沌，威嚴如天帝，俯瞰眾生萬物。天門的劇烈晃動，牽動世界法則全面顯現，撼動世界輪廓波瀾起伏。

他們發出最後的吶喊，向百萬歲月告罪，為世界未來祈願。

他們凝聚天門印記，烙印在姜毅身上，時刻提醒姜毅他們的遺言，牢記法則體系不容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