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方然倒是沒有什么旖旎的感覺。

他不敢升起一點其他的念頭。

緊張的綳起神經。

懷里魔女未知的態度，未知的決定，哪怕此刻冷靜無比的方然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逐漸僵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似乎是很滿意什么，魔女勾起了微笑，輕蹭著方然的胸口，然後伸出一只手，像是看著什么寶石一樣的眼神。

深情的摩挲著方然的側臉，臉上帶著一種不正常像是是瘋狂的魅惑笑意。

「你會殺我么？」

「為何？」

張了張嘴，腹稿作廢，即使是此刻的方然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心里苦笑，或許換成平常的自己會更好一點。

沉默了許久，在魔女輕撫自己臉龐，渾身感覺血液都凝滯的方然，最後還是艱難開口了。

問出了這個問題。

魔女的那種笑意不變，反問的回答道。

仍舊貼在他的身前，緊抱著他。

「那你會幫我么？」

「好啊。」

「你能解決守在我現實入口的人么？」

「可以。」

方然張了張嘴，剩下的好多話啞然在喉嚨里，眼前的魔女隨意溫柔的回答著，輕笑著應允著方然的要求。

作為救命之恩什么的，似乎有些不對勁。

方然看著魔女的眼神，微微的打了個寒顫，她的....

似乎不像是看著一個人的眼神。

救命之恩？

方然覺得不是，於是他緩緩盯著魔女開口：

「為什么？」

「嗯？」

聽到這話，魔女笑著抬起頭，瘋狂而又熾熱的眼神，讓方然不自在的躲開了她的視線。

然後魔女帶著她那股深處掩藏著瘋狂和崩壞的笑意，像是帶著理所應當的反問：

「你不是我和我約定，永遠不會背叛我了么？」

「所以，你不就是我的人偶了么？」

魔女的眼神里帶著熾熱和欣喜，而方然也終於明白了她的想法。

並不是他救活了她，成為她的恩人或者同伴什么的。

「既然你是我的人偶，那我自然會幫你。」

在魔女眼里，方然只是她全新的人偶。

方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也默然，的確，這樣並沒有什么區別，反正自己的求助她的力量。

而且，現在交換心臟的兩人。

方然覺得，即使自己死了，已經得到了一顆心臟的魔女，a級的神秘系參加者一定有辦法保存下來那顆心臟。

但是魔女死了，方然覺得自己可能沒法治好自己和心臟連接的那些器官。

【輪牌】只是制造一層空間屏障改變穿過這層屏障的位置，但是物質本質還是連接在一起。

所以，成為她的人偶，這個說法，倒也沒錯。

「想要這次的獎勵么？」

魔女突然開口，對著方然說道：

「你剛才看電光爆炸的那里了吧？」

頓了一下，方然深吸了口氣，點頭道：

「嗯，我的確很需要這次夜戰的獎勵。」

「的確，你現在還很脆弱。」

魔女笑著，用了『脆弱』這個更像是描述人偶的詞。

「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