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1 / 2)

「我......我肚子疼。」仙豆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十分蹩腳的借口,羸弱怯懦的小聲音完全沒有方才惡作劇時的得意與張狂,小腦袋更是像受了驚嚇的傻袍子一般埋得死死的。

這副小模樣看在吳克森眼里可愛得不得了,原本的一槍欲火因這喜愛的情緒轉化成了綿綿的柔情充溢在他的胸口,他將頭埋進她的頸間,低低的笑了起來,「妙妙,我的妙妙。」言辭間盡是疼愛喜悅之意。

「手~你的手......」仙豆訥訥的提醒。

吳克森笑得更歡快了,厚實的胸膛在仙豆的背後悶悶的起伏著,他吻了吻仙豆的脖頸,手順了她的意,從她的綿軟上移開,手臂一個用力讓兩人的身體從俯卧變成了側卧,他的手輕輕的停在了仙豆的腹部,熾熱的掌心緊貼在她的小肚子上,「還疼不疼?」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男性特有的低沉,這讓他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溫柔可靠。

仙豆沒有說話,而是將小手附在了他的大手上,很乖很乖的窩在吳克森的懷里。

吳克森支起肘垂眼看她,只覺身前的小人兒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喜愛得不得了,他曲起腿,將她完全制於自己的掌控之中,像一只將雌性看守在自己的可控范圍內不准離開的雄獸。

「妙妙,喜不喜歡我?」吳克森將鼻子湊到仙豆的耳頸處輕輕的嗅著,他的聲音依舊輕柔,卻因著他的動作而帶上了些許令人心跳的曖昧纏綿。

「不......啊!」仙豆的不字剛剛出口,就被吳克森一口咬在了後頸上,惹得她低低的驚叫了出來。

「小壞蛋,想好再說。」吳克森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他吻了吻方才咬過的地方,「敢說謊我就咬下這塊肉。」

這哪里是不讓她說謊,分明是不想聽到出了喜歡意外的一切否定答案,仙豆略黑線,只是現在就想讓她說出喜歡,這位未免也感覺太良好了些,看來是應該給他寫打擊了。

仙豆輕輕的轉過頭去,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望向正俯視著她的吳克森,宛若綴滿星光的黑眸不斷的像他放著電,紅唇輕輕的開啟,露出一個小口,宛若在像他發送著無聲的邀請。

吳克森的頭一點一點的垂下,直到他的唇觸到了她的唇。

仙豆一個上揚,牙齒狠狠的咬住了吳克森的下唇,看著他冒出了血珠的唇瓣,仙豆在那傷口上雪上加霜的狠壓了一口,然後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疼得直抽涼氣的吳克森,便一把將他推開,沖他扮了個鬼臉,扔下一句「要問我愛你有多深,且看我咬你狠不狠。」似是而非的話之後,便噔噔噔的跑回了房間。

獨留吳克森捂著自己的嘴唇哭笑不得,對著小丫頭真是一秒也放松不得,一個不小心就會著了她的道,不過......他看著拇指上的鮮血邪邪的笑了出來,他更喜歡這樣的她,很有趣不是么。

「嘶~」笑容扯動了傷口,疼得吳克森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丫頭下口可真狠,要這么說來,她豈不是很愛自己?!他眼前浮現出仙豆那得意洋洋的小臉,暗自搖了搖頭,這哪里是示愛,分明就是個小姑娘的惡作劇,一股男性的征服欲在胸中蠢動,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她完全屬於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老師給仙豆的假期已經到期了,但仙豆卻遲遲不肯去上去,吳克森一想,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她帶在身邊,轉學手續還需要辦上一陣,索性也就多陪她幾天,等他消了假回到部隊,可就沒有多少時間陪她了解她了。

而仙豆現在是不折騰吳克森會死星人,有事沒事都喜歡找找吳克森的麻煩,用她解釋給姚凌耀的話來說,這叫用合理的矛盾催化感情的加深,至於實際怎樣,姚凌耀表示人類的思考模式他不懂,反正效果看來還不錯,那他就當主人是對的吧......

這天,女人每月的血色七天找上了仙豆,仙豆轉了轉眼珠子,一個在眼皮子地下成熟成長的女孩,唔~這樣的體驗應該很特別很難忘吧。

仙豆將自己關在洗手間醞釀了一下情緒,沒辦法,這一次沒投入情景,這眼淚要流出來她還真需要給自己做一點點的心理暗示,畢竟從心理上來說,她已經對這玩意兒習以為常了,俗話說要騙人先騙己,仙豆拍了拍臉,扭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她低著頭直奔吳克森的房間,如雛燕投懷一般的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他腰部的衣襟,像是在尋求庇護一般。

這樣的她平時對他的橫眉豎目很是不同,吳克森展臂將她圈在懷中,大掌在她的背部溫柔的上下安撫著,「怎么了?我們的妙妙怎么了?」他的聲音低沉而舒緩,仿佛帶著無限的耐心與疼愛,給人強大的安全感,給人一種只要依靠在他的懷里就什么也不用怕了的感覺。

「吳......吳哥哥」仙豆的稱呼略顯生疏和別扭,「我......我其實是喜歡你的。」她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

這好強的小丫頭怎么可能主動跑來跟自己服軟?!仙豆這樣的反常讓吳克森隱隱有些揪心,當下也顧不得這是不是仙豆又一次的惡作劇,伸手去抬她的小臉,「妙妙,出了什么事?」

仙豆低垂著眼簾,睫毛已經沾上了一層霧氣的濕潤,小鼻子一聳一聳的抽噎著說道,「吳哥哥,對不起,我做了那么多欺負你的事,我......」仙豆哽咽得有些說不下去的感覺,「我只是怕你再不理我,我一個人真的好怕,好怕!~」說完,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番說辭聽得吳克森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好笑的是,這丫頭竟然一直以為自己是在欺負他,心疼的是他竟然沒有發現她倔強叛逆之下的脆弱,而仙豆的眼淚則讓他有些心慌,不知為什么她會突然跑來跟自己坦白這些,事出反常即為妖,這不由得吳克森不擔心不多想。

「好了好了,妙妙不哭了,我們妙妙不哭了。」吳克森讓仙豆的小身體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聲的哄到,伸手為她擦拭著不斷滾落的淚珠。

「我......我就要死了~哇~」仙豆一邊抽噎一邊說道,然後就哭得更加的悲慘,仿佛對她來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吳克森一聽,急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說什么死不死的?」他焦急的上下打量的仙豆,似乎在尋找她哪里不妥。

仙豆抽噎著說道,「我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

「你哪里流血了?!」吳克森問得很是急切,大手已經要將仙豆翻過去去檢查她的背後。

「下....嗝....下面,就是噓噓的地方。」仙豆抽泣到有些打嗝,讓她的話有些支離破碎,但這並不妨礙吳克森理解她的意思。

吳克森只覺得渾身虛汗一下子沁了出來,頗有虛驚一場過後的虛脫感,緩過勁兒後,他又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原來是跑來交代遺言的啊,難怪她肯坦陳自己喜歡他了。

只是這丫頭未免也太稚嫩了,連這些女人該懂的事情都不明白,被嚇得哭成了這樣,吳克森輕笑出聲,將懷中的小身體密密的圈入了懷中,動作很是憐惜,眼中充滿了脈脈的柔情。

「我.....我都快死了,你還笑!」仙豆指責,只是她抽噎的斷句和哭過之後嬌軟沙啞的聲音讓這指責聽起來一點氣勢也無,反倒像是在撒嬌。

「好啦好啦,你什么事也沒有。」吳克森的語氣頓了頓,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這只是女人成熟的一個過程,只好含糊的說道,「總之你死不了。」

「真的?!」仙豆的小臉綻放出一抹期望,這讓她的淚眼看起來亮眼極了,相信任何男人看到她這個表情都不會想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