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見有雷光憑空出現,向外涌去。
不過,並不多,只能算是一絲絲。
「是老雷頭兒在提取雷霆之力?」
蕭晨猜測,沿著雷光往前而去。
很快,他就瞪大眼睛,只見前方出現一片雷海。
雖然跟這片黑色空間比起來,不算太大,但跟雷公凝聚的雷海比起來……不,二者根本沒什么可比性。
雷公那雷海,像是個小水窪,而這像是個大湖,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多少年前,天雷擊中這棵大樹,磨滅了其生機,而雷霆之力一直留在了這里,不斷摧毀著……不對,好像是雷霆之力被困在了此地,是大樹干的么?它困住了雷海,然後涅磐重生了?」
蕭晨各種猜測,無論哪種,都讓他很不淡定。
剛才他不相信那個傳說,現在……他有些相信了。
「帶我離開這里……」
就在蕭晨來到雷海前,想嘗試能不能吞噬雷霆之力時,忽然黑暗虛空中,傳來這樣的聲音。
這讓蕭晨一驚,誰在說話?
緊接著他就反應,這不是在跟他說話,而是黑暗虛空中的,有未知意識,與他的意識觸碰在了一起。
「誰?」
蕭晨穩住心神,傳出這樣的意念。
「你是誰?」
「……」
沒人回應。
「難道是錯覺?」
蕭晨四下看著,想了想,想以意識控制住這片黑暗空間,卻發現難以做到。
「這里絕對有第二個意識……」
蕭晨很快有了判斷,神碑之前有光明神的意識在,他無法掌控。
後來,老算命的抹掉了光明神的意識,又教給他方法,讓他掌控了神碑。
他意識進入神碑時,會有種『我是這片空間主宰』的感覺,可掌控那里的信仰之力。
而現在,他做不到。
雖然不能判斷,這黑暗空間是有主之物,恐怕也差不多。
「不會真是大樹成精,誕生靈智,產生了意識吧?」
蕭晨不由一驚,想要退出這個黑暗空間,可又有些好奇。
他進都進來了,沒什么收獲,就這么走?
「大樹前輩?是您么?」
蕭晨意念再波動。
「帶我離開這里……」
這次,有了回應,還是重復著剛才的意思。
不過,這次蕭晨可確定了,不是他的錯覺,是真的有個意識,在與他溝通。
「帶你離開這里?什么意思?是離開這個空間?還是怎樣?」
蕭晨問道。
「帶我離開這里……」
依舊是這個回復,沒有去為蕭晨過多解釋。
「……」
蕭晨無語,這不說明白了,怎么幫忙?
萬一是個危險存在呢?
再說了,怎么帶其離開?
是帶其離開這個黑暗空間,還是說把樹給挖走?
雖然他剛才就有把樹挖走的念頭,但也只是想想,畢竟這樹太大了……想要挖出來,談何容易?
這樹根,搞不好延伸出去數百米,根本不可能挖得出來。
「帶我離開這里……」
意識,再現。
「……」
蕭晨沒理會這意識,還在不斷琢磨著。
這黑暗空間,是大樹形成的空間吧?
不是天雷,或者說是天劫空間吧?
這二者,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前者的話,就是大樹形成的空間,壓制了雷霆之力,然後讓自己涅磐重生了。
就像是人中毒了,把毒壓制住,存在某個部位,依舊能活著。
要是後者,那就是天劫形成空間,把大樹的神魂也好,靈智也好,困在其中了。
大樹無法擺脫天劫,跟他求助。
如果這大樹是好的,那救了也就救了。
萬一把其帶出這片空間,再來殺他們……這么大一棵樹,還引來了天劫,這誰能頂得住?
他都沒任何底氣!
就此不管吧,他又覺得不太好,主要是這大樹太不平凡了,看到好東西不帶走,他總惦記著。
「算了,先出去,去樹頂觀察一下……」
蕭晨決定穩一把,不能太沖動了,免得惹下大禍。
很快,他意識回歸,睜開了眼睛。
「我上去看看……」
蕭晨松開按在樹干上的左手,扔下一句話,御空飛起。
隨著往上飛,他感受到了更多的生命力。
「還真是在涅磐重生啊。」
蕭晨自語,心中有些佩服。
幾個喘息間,他來到了樹冠上。
哪怕是焦黑的樹枝,依舊粗大無比,而且……極其堅硬,並沒有因炭化而腐朽。
「很神奇啊。」
蕭晨踩著樹枝,來到那一根新生的枝丫上。
說是枝丫,也有普通的樹大小了,不然他們在下面,不可能一眼就看到。
蕭晨神識外放,沒有感覺到半點雷霆之力,有的只是濃郁的生命力。
「把所有的生命力,都匯聚在了這里,然後涅磐重生么?」
蕭晨伸出左手,輕撫樹枝,這就是生命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