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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汐原本以為，修煉到這個境界，她的心志遠比一般人要堅毅得多，也不該有太多的雜念和負面情緒，但是直到此時，她才知道高估了自己，如果不是恰好她煉成元神，很可能整個心神都會被這殘虐殺意所占據。

凌楚汐也明白過來，這大道問天塔中雖然蘊含著十劫道尊畢生修煉感悟，但卻並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參悟的。

單一純粹的法則之力固然更易參悟，但其法則威壓，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成功了，便是一條通天捷徑，不成功，便是地獄之門。

要不要暫時放棄？感受到那充滿煞氣殺機的法則威壓越來越強，凌楚汐有點猶豫。

「騰！」就在凌楚汐猶豫不絕之時，異靈之火再次出現在身前。

凌楚汐只覺身上一輕，腦海中也變得一片清明。

對了，法則之力！胥子清師門前輩的煉丹感悟之中，不也同樣存在著法則之力，不也一同融入這異靈之火之中。凌楚汐先前一心只想著分析毒性推敲丹方，倒是忽略了這一點，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來不及多想，凌楚汐直接將異靈之火投入心神之海，她的神識，也與異靈之火合二為一。

剎那之間，時間，空間都陷入奇妙的停滯。凌楚汐感覺自己全部身心都化為虛入，浸入了煞氣魔心的法則之中。

那無盡的殺意，仿佛烙印於心靈之中，如此的真切，仿佛置身於遠古戰場，親眼見證了一場熱血激揚的泣血廝殺。

她的血液，似乎也剎那般被點燃，只覺熱血沸，但她的心神，卻始終保有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