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心情是真的不錯,第一次見到如此年輕的人,在鑒賞字畫上能有所造詣。
要是自己家那丫頭,讓她來鑒賞,肯定就一句話:「丑死了,什么松樹啊竹子的嘛,能吃嗎?」
「小林,你再看看這張……」白承業起了興致,對林君河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
林君河又看了幾張畫,目光卻突然在一張看似平凡無奇的漁翁垂釣圖上留了下來。
「這畫……」
林君河一看到這話,白承業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是我的拙作,收藏多了,心癢癢,也就想自己畫一畫。」
「這張畫,雖然看似很簡單,但是卻表達出了古詩中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味道,白伯父,你謙虛了。」林君河笑了笑,但是真正的心思卻不在品鑒上。
因為這幅畫,上邊居然帶著一抹煞氣!
沒錯,就是煞氣,跟沈月珍家中的那個玉麒麟中藏著的聚煞符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這就讓林君河感覺奇怪了。
煞氣這東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產生的,要么是跟之前遇到的那個黑臉道人一樣布陣聚煞。
要么,就是東西被塵封多了,幾十上百年的埋在土地里,被陰寒之氣不斷侵蝕,也能形成煞氣。
但是,白承業這自己畫的一張國畫上,怎么可能會存在煞氣?而且相當的濃郁。
白承業自然沒發現林君河的異樣,還顯得很興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獎他的畫作,而且正好誇中了他自己對這幅畫最滿意的地方。
這可讓他開心壞了,連忙讓佣人去做一桌好吃的,要招呼林君河。
「小林,你先坐,等會兒就在我家吃個便飯。」笑了笑,白承業就先出去了。
白遠山苦笑一下,道:「林先生,我這兒子就喜歡這些東西,一彈起來就停不下來,讓你見怪了。」
「這沒什么。」
林君河搖了搖頭,直接問道:「白老,最後白伯父是不是有什么異樣的地方?」
「比如,一到半夜時分就會頭疼?」
白老一聽,不由得大驚:「林先生,您怎么知道?」
不過這話一問出去,他馬上就苦笑著搖頭,林君河都能一眼看出自己的隱疾,看出白承業的毛病,自然不在話下。
「林先生,全給你猜對了,我這兒子,最近半年來一到半夜就會頭疼,看了不知道多少醫生都沒用,林先生,不知道你有辦法沒用?」白遠山很是期待的問道。
「辦法是有,而且原因,我大概都已經找出來了。」林君河道。
「真的?」白遠山頓時一喜:「還請先生出手再幫我白家一次,必有重謝!」
「重謝就不必了,小事而已。」林君河指了指那副漁翁垂釣圖,道:「問題就出在這幅畫上,想要治好他的問題,只能把這幅畫給毀了。」
「這……」
白遠山聽到這辦法,都誇張的長大了嘴巴,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治病方法的,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點吧。
導致人頭疼半年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么一張小小的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