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劉家是昆侖城外圍勢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卻極少有人知道,如今因為傳國玉璽的事情,整個劉家已經完全投靠了李天瀾,而李天瀾同樣也不會知道,在他當晚孤身一人殺進劉家時第一個向他表示臣服的劉冬雨,竟然還有別的立場。
劉冬雨有其他的立場。
整個劉家呢?
劉冬雨嬌軀微微戰栗著,不是恐懼,被人捏住下巴,她的整張臉龐都透著一種類似於情動的潮紅與興奮。
「我想主人一定很擔憂李少城主的安危,所以才將這個情報匯報給您。」
劉冬雨顫聲道。
「哦?」
斗篷中的男人聲音帶著些許的玩味:「這么說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在長島的時候認出了主人。」
劉冬雨的聲音顫抖的愈發誘人:「軍...軍師大人。」
軍師一陣沉默。
半晌,他才放開了劉冬雨,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劉冬雨媚眼如絲的跪在軍師身前,顫抖著去解他的腰帶。
「昆侖城...」
軍師喃喃自語了一聲,嘲弄道:「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劉冬雨沒有說話,畫著淡妝的嫵媚臉龐直接低了下去。
「我知道了。」
軍師輕輕撫摸著劉冬雨的頭發,淡然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你必須明白,從今天開始,我不是你的主人,天瀾才是。」
劉冬雨動作停滯了下,隨即更加努力的起伏起來。
「技術越來越好了,怪不得古寒山會看上你。」
軍師輕笑著說了一句,隨即道:「另外替我轉告你爺爺,我對你說的話,對整個劉家一樣有效,他年紀大了,腦子怕是糊塗了,竟然想讓我去搶天瀾的玉璽?他怕是得妄想症了。」
「爺爺不知道大人的身份。」
劉冬雨抬起頭,眼神迷離。
軍師隨手將劉冬雨的頭壓下去,冷漠道:「這不重要,做狗就必須要做一條討喜的狗,夠忠誠才討喜。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可以收起來了,從今天起,你們劉家的主人只有一個,不是我,是李天瀾。」
劉冬雨點著頭,卻給軍師帶來了更加舒爽的體驗。
軍師轉頭看著窗外。
斗篷下,他的眼神幽深而平靜。
無論今後如何,輪回宮都不會跟李天瀾分彼此。
只不過李天瀾對劉家的動作...
軍師突然有些頭痛,這計劃終究還是亂了,好在還有時間可以修補。
他看著跪在自己腳下討好著自己的年輕女人,心想大不了讓劉家從暗處走到明處,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
李天瀾沒有去天空學院,而是將劫約到了天空學院附近的一處公園內。
臉色蒼白的劫如約而至,看著李天瀾身上背著的長劍和趴在他腳邊的金毛,劫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師叔的傷勢究竟如何?」
李天瀾看著劫,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劫眯了眯眼睛,沉默了一會,才自嘲道:「不是很樂觀。」
「身體負擔太大?」
李天瀾皺了皺眉,他是嘆息城的少城主,日後若有所成的話,他不可能將嘆息城直接變成李氏,但這不意味著嘆息城對他來說就不重要,最起碼到現在為止,嘆息城仍然是他最可靠的保護.傘,劫和司徒滄月的狀態,最直接的關乎到李天瀾的利益以及未來生存的根本。
他掏出早就准備好的傳國玉璽遞給劫,輕聲道:「這東西應該可以發揮點作用,但具體怎么用,還要師叔自己研究。老實說,我雖然憑著氣運死而復生,但現在也不是很清楚這東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劫接過玉璽看了一眼,略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武道石?」
「是傳國玉璽。」
李天瀾解釋道。
劫的呼吸猛地變得粗重起來,他知道傳國玉璽的說法,但面前這塊古玉,對於武者而言,卻是最珍貴的武道石,如果他能提前得到這東西的話,他的突破又怎么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謝謝。」
劫沉默了一會,才緊緊抓著手中的玉璽,認真的說道。
「對師叔有用就好。」
李天瀾笑著擺擺手:「我打算離開華亭出去走走,接下來一段時間,怕是見不到師叔了,所以來跟師叔告別。」
劫看了李天瀾一眼,皺眉道:「暫退?」
他不等李天瀾說話,就再次點點頭道:「暫時退一步也好,特戰系統要在中洲東南區域內成立試點,東南特戰總部就要成立了。」
李天瀾點了點頭,下意識道:「誰的部長?」
盡管知道不太可能是劫,但他還是希望聽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可劫給出的答案卻是中規中矩。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張琦。」
張琦。
吳越特別行動局局長。
吳越身為東南集團的核心底盤,張琦的實力比起周圍的特別行動局局長實力都要高出一線,是真正的半步無敵境高手,他接這個位置,無論實力還是資歷都足夠了。
只是...
這個試點竟然會是東南集團拿到成果。
北海王氏,就這么急著要站在跟自己作對的第一線?
「過渡人物而已。」
劫說道:「東南集團拿到這個位置,不用多久,肯定會跟昆侖城進行交易, 不過無論怎么交易,都很難輪到我們,暫退一步,是好事。」
李天瀾點了點頭,站起來道:「我走之後,師叔如果還在華亭,今後東皇殿有什么問題的話,還請師叔多多操心。」
「放心。」
劫點點頭道:「就算我離開,嘆息城也會派別人來,照顧一二總是能做到的。」
他看了看李天瀾,直接問道:「你打算去哪?」
「還沒打算。」
李天瀾搖了搖頭:「隨便走走,一路往南或者往北,也許有一天我會直接去太白山也說不定。」
劫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僵硬的笑意:「你有需要的話,直接過去,嘆息城會給你安排好一切。」
李天瀾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金毛歡快的跟在他身後,不亦樂乎。
路過草地,走過花壇。
站在公園門口的時候,李天瀾轉身回望。
劫依然呆在原地,靜靜的注視著他。
李天瀾揮了揮手,轉身邁步。
空中雷聲想起。
醞釀許久的秋雨開始落下,紛紛揚揚。
李天瀾的身影在雨中逐漸變得模糊,愈行愈遠。
一個人,一把劍,一條狗。
他離開了華亭,同時也離開了中洲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