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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聖宵也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談，吳輕武的忠誠與立場在整個北海人心里都是不需要去考慮的問題，處在他那個極為敏感的位置，如果沒有足夠的忠誠的話，帝兵山這些年早已是千瘡百孔，這么多年來始終都是固若金湯的帝兵山已經完全可以說明吳輕武的忠誠。

風雪之中，王聖宵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從空中飄落的雪花，深沉的寒夜中，他的語氣有些異樣：「你在幾個小時前在跟江上雨交過手，你覺得以他的防御，能不能頂住帝兵山上的火力？」

李天瀾看了他一眼。

王聖宵的表情有些復雜。

那是一種很難具體說明的感覺。

江上雨。

這個名字今晚在黑暗世界中引起的波瀾甚至比北海決戰的爆發還要大。

他與李天瀾的約戰大部分時間都在那片黑暗的領域里，東皇宮沒有義務去宣傳江上雨的身份，可江上雨從天南來到北海的時候，那道一直籠罩在星光雲霧里的身影卻是第一次露出了真容。

沒有絲毫的掩飾。

也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飾。

江上雨。

超越了巔峰無敵境，數百年來黑暗世界站在最高處的領域型高手。

那位一直躲在黑暗中的陛下。

三個身份帶給黑暗世界無比巨大的沖擊，所有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而具體到王聖宵而言，這種沖擊在最初的震驚之後逐漸變成了濃濃的苦澀和不甘。

這兩年多的時間里，是北海王氏最需要力量的時候。

特別是高端戰斗力的缺失，讓黑暗世界無數的勢力都蠢蠢欲動。

王聖宵已經很努力。

巨大的壓力之下，他幾乎每一天都在進步。

二十七歲的半步無敵境，不要說現在，即便是加上過去數十上百年，都是極為少見的。

可是在他努力的時候，李天瀾已經成了東皇。

他是天驕，可以算是個例。

然後江上雨也成了超越了巔峰無敵境的陛下。

自己呢？

自己這個北海王氏的族長，又算什么？

王聖宵的心態確實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影響，只不過迅速爆發的北海決戰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但這卻並不代表他可以忘記這件事情，此時再次提起這個名字，王聖宵的內心著實有些復雜。

說不上是嫉妒或者是羨慕，種種情緒壓在心里，最終變成了一抹很淡但卻可以刺痛神經的不甘。

「我不知道。」

李天瀾淡淡道：「帝兵山上大部分都是你們北海王氏近年來研發的秘密武器，沒有具體的火力參數，沒有例子，我怎么回答你？」

「如果是你呢？」

王聖宵皺了皺眉：「按照比常規武器強一些的威力來算的話。」

「這沒有意義。」

李天瀾語氣平靜：「我或許扛不住帝兵山上的火力，但如果是你在山上，你我為敵，我殺了你全身而退並不困難。江上雨來這里，不可能不知道帝兵山上的防御，不過我不認為他會愚蠢到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想用肉身去硬抗帝兵山上的火力覆蓋。」

「所以……在這方面，他將希望放在了東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