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夠可憐的。」
李天瀾平靜道。
「是啊,可憐...」
江上雨笑的渾身都抽搐起來:「我可憐,你何嘗不是呢?李天瀾?東城皇圖?東皇陛下啊...哈哈...哈哈哈...我是可憐,可是你又有什么呢?
你有東皇宮,可給你東皇宮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你有李氏,但無論李鴻河還是李狂徒,他們從最開始就再利用你。
你有王月瞳,但因為北海王氏的關系,你連她在哪都找不到。
你有東城如是,但東城如是身體里的李月神一直都想要殺你。
你有秦微白,可惜是個冒牌貨。
你愛的人死了,愛你的人走了...
至於東皇宮,呵呵,哈哈哈,那真的是留給你的嗎?
你有多大的臉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
你有資格嗎?你配嗎?
這一切不過是那個女人給東城皇圖的東西。
包括現在在你身邊的那個冒牌貨。
她們憑什么對你這么好?嗯?你告訴我,憑什么?
她們甚至在沒見過你的時候就對你一往情深了,你說可笑嗎?記憶共享罷了。
她們所有的感情,從頭到尾都不是在針對你,而是針對另一個世界的李天瀾, 是東城皇圖。
你算什么東西?工具人,代替品而已。
你所擁有的一切,真的屬於你么?
哦, 可能屬於你,畢竟你也是李天瀾。
只要你舔著臉能承認這一點,那這一切都屬於你。
來吧,陛下,承認吧,你承認你和那個世界的李天瀾是一個人,來啊,快承認啊,你承認秦微白他們愛的是你,快點啊,我想聽你承認,哈哈哈,我特別想要看看你承認這一點的時候到底是個什么表情。
你和你,是不是一個人?啊?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就像是現在,葬禮,靈堂,呃...棺材,屍體...嘿嘿嘿,哈哈哈...你說,這是我的葬禮,還是江上雨的葬禮?你說,葬禮進行的時候,我爸傷心么?他有什么好傷心的?畢竟我還活著啊,可他為什么傷心呢?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呢?」
李天瀾看著江上雨,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要在給我擺你東皇的架子和威嚴了...」
江上雨有些憐憫的看著他:「事實上,你不過和我一樣,都是一無所有的敗狗罷了。
如果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我很狼狽,而你看著光鮮,如果你願意自欺欺人的話,倒也能繼續享受現在本就不屬於你的一切,你不覺得尷尬就好。
呵呵...嘿嘿...哈哈...哈哈...我想到了一個笑話,哈哈哈,不行,忍不住了,陛下,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好不好啊...哈哈哈哈...
我突然就想知道...你今後和秦微白親熱的時候,你知道秦微白不是秦微白,秦微白知道李天瀾不是李天瀾...哈哈哈哈..你說你還能硬起來嗎?哈哈哈...」
「如果你想現在就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讓你江家連辦兩場葬禮,雙喜臨門。」
李天瀾聲音平靜的說道。
「急了...你急了...」
江上雨嘿嘿笑了起來:「好吧,我願意道歉,只是開個玩笑。
但我不會收回我的話,畢竟那是事實啊...
不過似乎真的沒必要嘲諷你了,畢竟敗狗何必為難敗狗呢?你說對不對?我們是一樣的啊...」
「不一樣。」
李天瀾平靜道:「我有選擇,你沒有,不一樣。」
江上雨聲音一滯。
選擇...
他盯著李天瀾,有些奇怪的笑了起來:「哦,你是選擇不要臉了嗎?好選擇,你確實有權力這么眩」
李天瀾眼神中殺機凜冽。
「不過我就不一樣了,我是真的沒什么選擇。」
江上雨嘆息著搖搖頭:「不止是我啊,就算我現在是你,我也不覺得我有什么選擇。」
他再一次抽搐著笑了起來:「畢竟...我接受不了我跟我老婆上床的時候,我老婆摟著我的脖子,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噗...哈哈哈...扛不住了,真接受不了,哪怕這另外一個人跟我一樣也不行。」
空氣中絲絲縷縷的劍氣開始涌動。
茶幾上一瓶瓶的白酒開始無聲無息的被撕裂。
濃郁的酒香中,江上雨笑著擺擺手:「別沖動,不要動手,畢竟,我們是在談判啊對不對...」
他看著李天瀾:「我道歉,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笑話你好吧,那么,我們繼續談...呵呵...哈哈...嗯,不好意思,咳,我們繼續。
我會退出.中洲,中洲三分之一特戰系統的話語權,所有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怎么樣?想不想要?這是來自於我,一條光榮的敗狗,對你這條光鮮的敗狗的施舍。
是的,是施舍。
怎么樣,陛下,來自於敗狗的施舍,你,想要嗎?」
李天瀾沉默了很長時間,才緩緩道:「我謝謝你,說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