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敗露(為盟主仐三書友會賀)(第六更)(1 / 2)

暗月紀元 仐三 2247 字 2020-06-18

這個聲音一出,整個充斥著各類嘶吼聲音的戰場仿佛安靜了一秒。

唐凌下意識的回頭,看見城主沃夫已經踩著他那奇異的飛行裝置飛到了倉庫區的空中。

黑色的斗篷在夜風中烈烈飛揚,讓並不高大的他如同戰場之上高高在上的神。

「媽的,不會發現我了吧。」唐凌沒有被這樣的形象『唬住』,更有些『自作多情』,紛亂的戰場,相對黑暗的小山坡,誰會注意到他這只小螞蟻?

但下意識的,唐凌還是趴了下來,他決定『不要臉』的爬到小山坡的另外一邊。

而沃夫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冷笑了一聲,緩緩揚起了拳頭,忽然踩著飛行器猛地下墜。

只是剎那,他的拳頭上也出現了大片的黑芒,接著便落入了屍人潮中。

天地在此,仿佛又安靜了一秒,以沃夫為中心,方圓300米的屍人潮中都泛起了一道道長長的黑芒,這些嘶吼的屍人無聲的就開始四分五裂,整齊的,詭異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

接著,黑芒沉入了屍人腳下的大地,瞬間一陣劇烈的震動,伴隨著一聲沉重的悶響,如同地震。

這震動搞得趴在山坡上的唐凌,身體也跟著顛簸了兩下,差點兒吐了。

「搞...噗,什么啊...」唐凌開口想罵,但不想一開口,昏迷中被灌入的水就噴了出來。

實力強大?就不顧弱者的感想了嗎?唐凌不是怎么講道理的人,他理所當然的責怪沃夫,即便別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下一刻,唐凌就顧不得『生氣』了,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小山坡下的倉庫區....

此時的倉庫區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沃夫一拳以後就淡淡的站在了落拳所在的位置,那個梭子型的飛行器就環繞在他身後。

唐凌感覺自己這一生都忘不了這副畫面。

紫月之下,披著黑色斗篷的沃夫,就像站在一處孤島之上。

因為方圓百米,除了他所在的位置,地面全部塌陷,而大道大道的裂痕更是蔓延到了整個倉庫區。

如果僅僅只是如此,唐凌還不至於如此的震撼且難以忘記。

關鍵是,沃夫的一拳讓唐凌看到了『答案』,關於倉庫區這個謎題的答案——原來,就在地下。

沒有錯,地下是空的!

隨著地面的塌下,露出了地下大片的空間,類似於聚居地的前文明下水道,和明顯的人工痕跡挖掘出來的通道和洞穴,將之連接成了一片不小的空間。

在這空間里,有著密密麻麻的屍人!

這,就是倉庫區...屍人源源不絕的來源嗎?這,就是屍人王突然消失的原因嗎?

它們原來都藏在了地下!!

是誰在前文明下水工程的基礎上,弄出了這么一個地下空間?又是誰無聲無息的藏了如此多的屍人在地下空間?屍人沒有智慧,想要指揮哪有那么容易?

還有,屍人王和它周圍的精英是如何也跟著藏進了地下空間?

唐凌握緊的拳頭在顫抖,之前模糊的,一閃而過的,被壓抑住的某個念頭也變得清晰起來。

還能有誰?是他!一定是他!那個銀發黑袍人,憑借他那特殊的手段,這里面有他參與的影子吧?

難道仇人就一直潛伏在17號安全區?唐凌的心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同時伴隨著一種難以言說的不安情緒交織在心中。

這不安實際上非常好理解,因為這么大一個『地下工程』,就在17號安全區最強大的希望壁壘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那說明了什么?問題只能指向一點,17號安全區....不是有叛徒就是有奸細。

而自己還需要在17號安全區,在希望壁壘之中成長。

城主沃夫知情嗎?他在想些什么?既然能一拳破開這里,他...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吧?可他如果知道,為何不阻止這一切?

唐凌發現事情很復雜,或者說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些復雜?復雜到他看不懂?

「我再說一次,立刻停止這一切。遮羞布扯開以後,還想要假裝若無其事嗎?」沃夫依舊站在原地,聲音卻更大了,回盪在整個廢墟戰場。

與此同時,已經恢復安然的安德魯內心又開始不安,但比起之前,還是鎮定了許多。

城主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但....安德魯設想了三種以上的可能,每一種可能都符合當下的情況,不過每一種可能應該都不會波及到他所擔心的一切。

所以,他又徹底恢復了淡然,輕聲的對亨克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吧。這一場戲演到這里,差不多該要結束了。」

「可是,城主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亨克的臉色非常難看,城主的強大讓他只想到了一種可能——突破桎梏的紫月戰士。

如果城主知情,那么安德魯不是非常危險?亨克覺得憑借現在的自己,肯定保護不了安德魯。

「沒事。知道一些情況並不奇怪,也很容易想到。但還牽涉不到17號安全區內部,或者說牽涉到了,城主也不會輕易的做什么?他有自己的考慮,也會陷入選擇之間,相信我。」安德魯伸手摸了摸亨克的金發,帶著微笑淡然的說道。

還是很難改掉小時候的習慣啊,亨克這個家伙總是愛哭,摸摸他的頭也就好了。

如今,是不能摸頭了,但是在亨克不安時,摸他頭發這個習慣倒是戒不掉了。

安德魯的話讓亨克安心下來,他也不再多問,點點頭說道:「那就回去吧。折騰一夜,耽誤了許多修煉時間。」

唐凌自然不知道安德魯和亨克的安心,因為此刻他正被巨大的不安包裹,腦中無數的細節和線索交織在一起,一時間難以理清,也有些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