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後方,一股血液至上而下傾灑,落入了湖面當中,濺起了朵朵血花。
見此一幕,東方墨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高空傾灑的,分明就是之前人族數萬人凝聚的鮮血。鮮血入湖,那么現在看來,這湖中的,應該也全部都是鮮血了。
只是數萬人哪里來的這么多鮮血?要知道這湖面可是一望無際。至少以他的目力看不到盡頭。
「莫非是百年前的戰爭?」
東方墨突然想到了當初兩族大戰時,就是位於這骨山,進行最終的對決。當初人族大勝,血族慘敗。兩族中無數的人身死道消,只留滿地屍骨。
血族更是用了一百年都沒有恢復過來。
所以,他猜測這湖中的血,應該是當年那些戰死兩族族人身上流淌的。
「難道百年前,血族就已經開始謀劃這個陰謀了不成?不然為何會有這骨山,還有這血湖。」
看著廣袤的湖面,東方墨心中鑽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思來想去,他也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但若真是那樣的話,血族的這個陰謀,就太恐怖了。
就在其心中震驚之時,黑袍身影再次一動。將他們五人拘住,向著血湖前方而去。
這次只是用了半柱香的時間,其身影就停了下來。
在他身後的其余三人同樣駐足,轉而神色灼灼的看向前方。
東方墨順著幾人的目光看去,就發現前方千丈之地,有著五個光diǎn。
那五個光diǎn圍成一個圓形,好似在緩慢的旋轉,並且散發出五種不同的氣息。
「去吧,各自選擇一條路。」
黑袍身影看向身旁五人開口道。
聞言,東方墨幾人神色詫異,但誰也沒有邁出第一步。
「怎么?還要本座親自動手不成,我勸你們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招,因為你們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黑袍身影繼續開口。
「哼,讓灑家去也行,那你總要告訴灑家那是什么地方。」
邢伍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出口問道。
東方墨雖然暗自為這廝捏了一把汗,可還是側耳凝聽,想要聽聽黑袍身影的解釋。
「去了便知,本座不會解釋。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你等五人生死,全都在此一舉。」
「你這撇人說了當做沒說。」
邢伍極為不滿。
「我數三下,若是你們還不去的話,那么我就會立刻動手宰了你們幾個。」
「一……」
黑袍身影似是沒有了耐心。
聞言,幾人神色紛紛一變。
「二……」
第二聲緊接著落下。
至此,五人心中頓時敲響了警鍾,更是對黑袍身影的話毫不懷疑。恐怕不按他說的做,他必然會對自己等人下殺手。
「三……」
就在他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只聽四周虛空響起了「咔咔」聲,仿佛鏡面一樣開始碎裂。
「咻咻咻……」
幾乎是同時,五人的身形全部動了,化作五道殘影,向著前方五個光diǎn疾馳而去。
突破了築基期後,雖然東方墨沒有修煉任何御空而行的術法,可只要將木靈力籠罩周身,再以木遁之術催發,短時間騰空還是能夠做到的。
直到激射數百丈後,東方墨才看到那五個光diǎn,乃是五個圓形的光門。
五個光門有一丈大小,圍繞成一個圓圈,果然在緩緩的旋轉著。
最主要的是,東方墨終於感覺到光門散發的氣息,竟然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
看到此幕的剎那,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腳下法力爆發,選擇了散發出木屬性的光門而去。
而邢伍哈哈大笑,選擇了土屬性的光門。
黃袍女子也沒有考慮,直接選擇了那火屬性的光門而去。
矮小男子則選擇了金屬性的光門。
最後那身形飄忽的刺客,選擇了水屬性的光門。
千丈距離,對於幾人來說不過是數個呼吸的事情。
五人的身形直接撞了上去,只見五道光門顫了顫,就像是水面一樣,將幾人吞入其中。
至此,周遭再次恢復了平靜,仿佛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見此一幕,遠在千丈之外的黑袍身影駐足而立,依舊看不清其臉上神情。
然而一旁的噬青,當看到東方墨消失在那光門當中,神色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只有築基期的修為能夠進入這五道大門。我等想要破了這五行循環大陣,也只能期待這五人當中,有人能將大陣的陣靈殺死。」
黑袍身影猶如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身後三人聽。
「可五行陣靈乃是當初的血極五子所化,實力早已達到了凝丹境,若是這五人都失敗,恐怕會被奪舍,從而使得血極五子實力暴漲,這大陣就絕對不是我等能夠破開的了。」
「放心吧,這五人中有兩個實力極為不錯,尤其是進入土門那小子,已經不下於一般的凝丹境了。只要有一只陣靈被殺死,那么這五行陣法的循環便被破去,我等想要破開只是時間而已。」
「當然若是僥幸有兩只陣靈被殺死的話,那么我等計劃就會加快許多。」
「這五人都是從人族數萬人當中脫穎而出之輩,各自都有著不凡的手段,靜等著就好。」
語罷,黑袍身影不再說話,而是盤膝端坐在半空,等候起來。
其余三人同樣如此,唯獨噬青,再次看了一眼那木屬性光門,才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