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咬了咬牙後,就如實開口道:「此物是二十年前,在一處遍布空間裂刃的破碎空間找來的。」
「破碎空間?」東方墨眉頭一皺。
隨即他就想起,九符冥壇陣是由九張在不同地方的鬼畫符組成。
當年偷天換日大陣和九符冥壇陣同時崩潰後,鬼畫符自然也失去了威能,有肯能使得此符所在位置的空間破碎。而且二十年前,這個時間比較吻合,因此青年男子應該沒有說假話。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他本以為九符冥壇陣破碎後,鬼畫符應該會直接化作飛灰才對,沒想到還能保存下來。
而現在可不是他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將此物和靈料一同收起來後,東方墨抬起頭看,再度看著不遠處的青年男子。
在他的注視下,青年男子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可他並未慌亂,因為就算東方墨動了殺心,他也有一種秘術,能在化嬰境修士撕開虛空的情況下逃走。
好在東方墨只是打量了他片刻,就手臂一擲,把手中儲物袋拋了過來。
青年男子伸手一抓,輕易將儲物袋捏在掌心。
「那兩件東西對我有些用處,我就收下了。」這時東方墨幽幽開口道。
雖然他很想將眼前青年男子斬了,免得日後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平白無故的殺人奪寶,他還沒有狠辣到那種程度。
看著東方墨拿走那張不知名的符籙,以及他前段時間從血冢城的坊市上,花費了數百靈石,得到的一種不知用途的材料,青年男子眉頭一皺。
但以他的心智轉瞬就明白,那兩樣東西他雖然都不認得,可能讓東方墨看重,必然都不是普通之物。
奈何明白這個道理,他也只有啞巴吃黃連,他可不是東方墨的對手。
就在青年男子沉吟間,只見東方墨突然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只瓷瓶,一拋之下,瓷瓶向著他激射而來。
青年男子瞳孔一縮,最後還是伸出手掌,將瓷瓶隔空定在了他面前三尺。
「老規矩,東西不白拿你的,瓶中有一粒培嬰丹,就當給你的補償了。」只聽東方墨說道。
聽到「老規矩」三個字,青年男子神色狂抽,眼中怒火更甚。可再一聽到「培嬰丹」,他臉色頓時一變,他自然聽過這種丹葯的名頭。
猶豫片刻後,他還是將瓷瓶吸了過來。畢竟東方墨若是想要害他,可無需使用這種伎倆。
接著他屈指一彈,將瓶塞彈開。
當他看到瓷瓶中,是一粒靈光流轉,充滿濃郁丹香的乳白色丹葯後,其呼吸一窒。
再看到那丹葯表面,還銘刻了一個惟妙惟肖的虛幻小人,他雖然沒有見過培嬰丹,可猜測此物十有**,就是傳說中的培嬰丹了。
想到這里,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狂喜。
雖然他對於進階化嬰境有極大的把握,可有此丹在,說不定他在突破時,能夠讓自己凝成的元嬰,多一種嬰色。他極有可能,能凝成四色元嬰,甚至傳說中的五色元嬰。
將此物收下後,他再看向東方墨時,臉色已經微微緩和了下來。用自己不認識的兩件東西,換取一粒培嬰丹,至少表面上看是他賺了。
於是他抬頭看向東方墨開口道:「既然閣下將此物都贈與了賈某,那你我之間的恩怨便徹底兩清。至於當年那寶物之事,賈某兩次敗在你手中,技不如人也認了。」
「你有如此覺悟倒也是好事。」東方墨道。
「對了,敢問閣下怎么稱呼。」
這時,又聽青年男子話鋒一轉問道。
聞言東方墨瞥了此人一眼,片刻後就微微一笑道:「東方墨。」
「東方墨?」青年男子摸了摸下巴。
但思量許久之後,他確信自己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就聽他繼續開口:「在下姓賈,單名一個方字。若是有緣,應該還會再見的,後會有期了。」
語罷,此人一抱拳,轉身就向著遠處掠去,片刻就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天邊。
「賈方!嘿嘿,下次還能再見的話,希望你能繼續帶給我驚喜才好。」
看著此人離開的方向,東方墨神色輕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