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牧心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當看到東方墨神色極為鄭重後,此女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的說道:「這只是我腦海中虛擬的一尊菩薩而已,並非何人。」
「什么?」
東方墨一聲驚呼,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甚至因為心緒的震動,使他法力不穩,前方那尊畫卷立刻震顫起來,給那尊古佛增添了一種如若活物的感覺。
「這不可能!」
東方墨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面前畫卷上的這尊古佛,和當年那他在鐵門中看到了那尊,不僅神情,就連毗盧帽的顏色和造型,都一模一樣。如果說這尊古佛真是牧心腦海中虛擬的一個人物,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天下間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的。
正在他如此想到時,下一刻他心中猛地一跳,而後刷的一下,看向了懷中的牧心。
此時此刻不知為何,東方墨將牧心,和當年他在鐵門中只看到了背影的黑衣女子聯系在了一起。
他記得當初他曾對著那女子喊過話,可那黑衣女子似乎聽不到,直到當他扔出了腳下一塊石頭,黑衣女子才有了感應,並緩緩地轉過身來。
奈何東方墨最終只看到了那女子一抹雪白的脖子,還來不及目睹其芳容,面前的景象就全部消失了。不過至始至終他都堅信,那女子必然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
他記得從他見過牧心以來,此女就是一身黑衣,從未改變過,而當年那鐵門中的女子,也是一身黑衣。
莫非二女之間有什么聯系?或者說這二女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一想到此處,東方墨心中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知不覺,他背後竟然隱隱見汗。
」你怎么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東方墨的異樣,牧心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問道。說話時,她口中的香風,盡數噴在了東方墨臉上。
聞言東方墨回過神來,就聽他看向此女問道:「牧心,你師從何處,又是哪里人。」
」你問這個干什么。「牧心更加不解了。
」為夫要提親,總要知道這些吧。「東方墨勉強笑了笑。
牧心略一沉吟後,還是開口說道:」我是被師傅撿來的,後來跟隨師姐長大,而我師傅是南海神尼。「
」南海神尼?「
東方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而後他又問道:」這么說你也只有兩百余歲了?」
「你……東方墨,你是不是嫌棄本姑娘年紀太大了。本姑娘再大,也沒你歲數大。」
話到此處,牧心臉上浮現了一抹羞憤。
「沒我大嗎!」
可聽到此女的回答,東方墨就像是喃喃自語。他當年雖然沒有看到那黑衣女子的尊容,不過顯然那女子的歲數比他大得多,是以她和牧心,不會是同一個人。
但東方墨堅信,牧心所畫的這幅古佛,和當年那尊,的確一模一樣。他不信世上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因此這中間必然有什么聯系。
越想想下去,他越理不出緣由。就在他考慮著,是不是要將骨牙拿出來問問,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忽然間他感覺到懷中一輕,原來是牧心掙脫了出去。
」你若是嫌棄本姑娘歲數大,那你就去找一個年輕的好了。「牧心怒視著他。
眼看此女生氣,東方墨便知道是她誤會了。
」你想多了,為夫只是在求證一件事情而已。我輩修士,又不是凡俗之人,只有區區數十人的壽命,選擇道呂豈會在乎年齡。「東方墨哭笑不得的說道。
」是嗎!「牧心充滿質問的語氣。
」當然是。「東方墨點了點頭。
但就在他說話時,他忽然注意到,在牧心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只黑色的皮袋。而這只皮袋,正是他的乾坤囊。
也不知道此女用的什么辦法,其法力滾滾注入乾坤囊後,只聽喀嚓一聲,他布下的那層禁制,就被此女輕易的破開。
牧心將乾坤囊一抖,一陣白光閃過,而後一個背後有著潔白羽翅,身材前凸後翹,極為誘人的十六七歲的少女,便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這少女神情冰冷,出現後看著東方墨和牧心二人,先是一愣,最終將費解的目光投向了東方墨。
」你記不記得,當年我曾說過,你要是敢拈花惹誰,我見一個殺一個!「
牧心對雪君瓊的出現視而不見,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東方墨,眼中有著一抹宛如實質的殺機。
(最近進度慢,不過這一卷終於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