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當年在火漠當中,被贏良一連追殺了那么多年,他都沒有落得如此狼狽。
「嗯?」
某一刻,遁行當中的東方墨忽然目光一寒。
接著他陡然低頭,看向了胸膛的位置。隨即他就瞳孔一縮。
之前他被贏良激發的那道紅色光柱給擊中後,胸膛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但他仗著強悍的恢復力,以為此傷至少表面已經愈合了才對。可此時東方墨卻駭然的發現,在胸膛正中央,也就是之前那傷口的位置,浮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血印。
這個血印似乎是一個符文,並且看起來就像是被燒紅烙鐵灼噬之後,結痂形成的。
此物並沒有給東方墨帶來什么疼痛感,他也沒有從此物上察覺到任何的禁制氣息,所以之前他一路急遁,才沒有感受到此物的存在。
只是在看到這血印之後,不知為何,他有一種被人遙遙鎖定氣機的感覺。
「贏良!」
僅此一瞬,東方墨就咬牙切齒起來。
不用說遙遙鎖定他的那人,就是贏良了。
沒想到此人之前給予他一擊重創,竟然還能在他身上留下這種記號。這些血蝠族修士的手段,果然陰狠毒辣。
東方墨沒有任何猶豫,他法力鼓動,向著胸膛的位置涌去,試圖以法力將此物給煉化,或者封印。
不過當法力觸及這一枚血印之後,頓時被後者吞噬,接著他胸膛的血印變得更加的鮮艷。
看到這一幕東方墨臉色無比的陰沉。
接著他心神再次一動,丹田中的黃色火苗直竄而上,來到了他胸膛的位置。
「呼呲」一聲,一股黃色火焰將他胸膛那道血印給包裹燃燒了起來。
直到十余個呼吸過去後,東方墨終於松了口氣。因為他能夠感受到,在黃色火焰的焚燒之下,胸膛的這道血印逐漸在被煉化。按照這種速度,頂多小半日的功夫,他就能將此物給徹底煉化。
只是就在他這般想到之際,東方墨又發現他胸膛的血印,開始一明一暗的閃爍了起來。
「哼!」
東方墨臉上殺機浮現,想來是在他身後不知多遠的贏良,也察覺到了他在煉化此物的舉動。
但他只需要小半日的時間,就能將此物給煉化,是以並不擔憂。
想當年東方墨仗著神游境中期修為,都能夠在贏良的追殺下逃遁數年之久,而今他突破到了神游境後期,要逃遁小半日,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最主要的是,而今的贏良說不定還在糾纏那陰羅族大漢。
陰羅族大漢可是貨真價實的歸一境修士,就算被聶容給重傷,但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來此人也不是贏良短時間能夠對付的,說不定現在他都自顧不暇,更加沒有時間來追殺自己了。
於是東方墨一路向前疾馳之際,繼續操控黃色火苗煉化著胸膛那道血印。
……
與此同時,在北弧星域之外不知多么遙遠的某處虛空當中,那個身著法袍,始終隱匿著身形的人影,這一刻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手中一面銅鏡上的一副畫面。
仔細一看,銅鏡上的畫面正是劫後余生的東方墨張狂大笑的樣子。
「你倒是沒有讓我失望。」只聽此女喃喃出聲。
「咦!」
但是緊接著她就一聲輕咦,原來銅鏡上的畫面一變,一個小小的血點,這一刻竟向著東方墨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看來你的麻煩還沒有徹底解決呢。」又聽此女開口。
「罷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助你一把吧。」
語罷,此女被法袍罩住的身軀在原地漸漸隱匿,最終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