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間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動聲色的看向石像道:「貧道還有點要事,這就先告辭了。」
說著東方墨霍然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你站住!」
就在他剛剛踏出兩步後,在他身後的石像就立刻出聲。
聞言東方墨嘴角勾起,暗道他猜得果然沒有錯。這尊石像若是真的在此地枯坐了千年,那么是不會這么輕易讓他走的。
不過緊接著他就眉頭深深皺起,因為在石像出聲阻止他的時候,他耳朵微微一抖,聽到了一陣異響傳來。以他過耳不忘的本事,聽聞這種異響的剎那,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就連呼吸都變得稍稍急促起來。
不過緊接著他臉上就恢復了自若之色,隨即轉過身來,看向石像不解道:「大師還有什么事嗎。」
「臭小子,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那敢問大師還有何指教。」東方墨道。
「指教肯定是有的,你可以坐下來,跟老子好好聊聊,你看如何。」
「大師就連名號都不願意跟貧道提及,那貧道還有什么好跟你聊的。」東方墨道。
「老子的名字真的是已經忘記了,不過外面那些人都給老子取了個綽號。」
「綽號?」東方墨古怪的看著此人。
「不對,是法號。」石像糾正。
「哦?那不知道前輩法號如何稱呼。」東方墨道。
「應該叫三戒吧。」石像道。
「什么!」
此人話音剛落,東方便一聲驚呼。
他一剎那就想起了苦智,那位當初被困在古凶之地湖底之人。
想當年,此人還曾讓他將一句口信,傳給大西天魔光山的三戒法師。東方墨暗道,莫非眼前這位自稱三戒的人,就是苦智口中的三戒法師嗎。
沉吟間他就點了點頭,他可不認為天底下會有這么巧的事情,所以此人十有八九就是苦智口中的三戒法師。
「怎么,你聽說過老子的名號嗎!」就在東方墨這般想到之際,又石像開口。
「呵呵,的確是從某人口中聽聞過。」東方墨頷首點頭。
「誰?」石像道。
「若是貧道願意說的話,大師是否就願意將手中的那只木匣給我呢。」東方墨笑道。
「哼!你覺得可能嗎,隨便一個名字就想要老子的寶物。」石像語氣滿是鄙夷。
「既如此,那便算了。」東方墨搖了搖頭,語罷他再次轉過身來,再次邁步。
「誒誒誒,小輩你站住。」見狀石像連忙開口阻止。
「大師又不願意交換,莫非還有什么事嗎?」東方墨問道。
「老子很是好奇,到底你是從誰人口中得知老子的名號的,按理來說老子的名號應該少有人知道才是。」
這一次東方墨轉過身來,雙目直勾勾的注視著此人,隨即才聽他微微一笑地開口,「既然大師想知道,那貧道就透露一二好了,是一個四肢都被鐵鏈束縛起來的和尚告訴貧道的。」
而其話音剛剛落下,只聽「嗡」的一聲,一股恐怖的法則之力波動,陡然從石像身上傳來,以此人為中心盪開後,向著東方墨猛地轟了過來。
東方墨神色微微一變,但他卻矗立在原地巍然不動。
緊接著他就看到從此人身上盪開的法則之力,即將從大殿中轟出來之際,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反彈了回去。
此時整座破舊的大殿顫了顫,抖落下來了不少的灰塵。
東方墨之前掙脫此人的手掌時,就踏在了門檻上,這時的他早就來在了大殿之外,所以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只見看向此人陰冷一笑的開口,「大師而今被束縛了手腳,而且就在佛祖眼皮子底下,莫非還不老實嗎!」
「嗯?」
聞言,石像空洞的眼中,好似有兩道流光閃爍了一下。東方墨從中看到兩只詭異的眼瞳,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
「你怎么看出來的。」下一息,就聽石像再次開口。
與此同時,那股恐怖的法則之力波動,倒卷而回,全部沒入了石像體內。
從此人的雙手手腕,還有雙腿腳踝處,各有一根鐵鏈束縛浮現。
仔細一看,鐵鏈的另外一端,連接著大殿的四根石柱。
見狀東方墨一聲冷笑。眼下此人的情形,跟當年的苦智還有苦藏,可謂如出一轍。
而剛才他聽到的那股熟悉的奇異聲響,就是束縛此人的鐵鏈,晃動之後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