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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准備帶了兩個蘋果，等下我兩一人一個。」姜美麗把手上已經干了毛衣披莫阿嬌肩上，從包里拿出兩個又紅又大蘋果。

馮要偉扯著莫阿嬌衣袖幫她穿上毛衣，看著她紅潤臉才有所放心，「你再烤會兒，我先過去了，做好了再過來叫你。」他們已經叫了幾遍他了，准備工作都做好了就等著他掌勺。

「喲，偉哥說話都帶重樣啊，校門口也這么說來著吧。」謝翩一邊把切好水果放進盤子里，一邊注意著火邊對話。

別人都叫自己要哥，全校上下就謝翩一人叫他偉哥，從他轉來第一天開始。馮要偉沒理這個感覺天生與自己有仇人，兄弟們還翹首以盼等著。

「帽子是他送給你？」坐著沒說話連錚等馮要偉一走就開口了。他記得馮要偉雨中說那句話和剛剛幫她穿衣服場景，嫻熟與自然。好像兩人就是情侶，雖然姜美麗跟謝翩吵架時說過她與馮要偉只是朋友。

「你說馮要偉嗎？不是，是我弟弟買給我。」帽子當然喜歡了，那是阿衍參加中學生藝術比賽獲得第二名獎金給她買。「謝翩背包是什么構造啊？他一個人怎么背來？」

酒精爐子上架著平底鍋，鍋里煮著意面，他有條不紊拌著早准備好蝦醬，出鍋就可以裝盤吃了。本來擔心沒吃姜美麗也湊上前去了，薄薄牛排還沒煎，意面醬料味道很香，手上兩個蘋果跟絨布上放著水果拼盤根本沒法比。

「不許偷吃，姜美麗！」謝翩吆喝著偷吃蝦仁姜美麗。

「我幫你嘗嘗熟了沒好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開始吵起來。

「這里環境真很好，你看，那里還有魚。」洞里有一條小溪，他兩就坐小溪邊上，此時火開始慢慢滅了。身後是同學們打鬧聲，身前是涓涓細流，清澈見底水里還可以看見魚里面游動。

連錚望著她手指方向，「既然那么喜歡就留下來，做個山頂洞人吧。」

「喜歡不代表一定要擁有啊，再說這……」等等，他是跟自己開玩笑嗎？莫阿嬌視線從水里移開看向他，他沒有看自己，眼睛注視著魚方向，但嘴角是揚著。「其實，你應該多笑笑，感覺你有很多心事。」

連錚看著她眼睛，嘴角幅度慢慢擴大，露出潔白牙齒，「像這樣嗎？」

「額……」昏暗光線，面前男生如陽光般笑容照亮了莫阿嬌整個天空，移不開視線看著他。

笑一笑，十年少，面容繁花如枝俏。

「像這樣嗎？」謝翩學著連錚樣子對著姜美麗露出標准八顆牙笑容，一塊蘋果皮扔了過來。

「東施效顰你個復讀機。」誰話他都要接，無聊透頂。姜美麗趁他躲開，又偷拿了塊蘋果，甜脆入口，比家里超市買好吃多了。她當然不知道，她嘴里嚼嘎嘣脆蘋果是從日本空運過來。

整個山洞飄著飯菜香，有隊伍已經開始吃了。別看謝翩平常不著調，下廚准備可是有一手。絨布上四方放著四盤意面，牛排也已煎好了三份，後一份還鍋里呲啦呲啦煎著。

老班拿著碗圍著大家走了一圈，到他們這什么都沒撈著，姜美麗把手上沒吃蘋果塞給了他以彌補他「受傷」心靈。

一切准備好時，連錚一個人出了山洞，謝翩手拿小鍋鏟對著他背影囑咐他如果是去方便話一定要去下游。附近聽到同學噗哈哈都笑出聲來，莫阿嬌也忍不住笑了，這個謝翩真是什么都說出口。

連錚「方便」回來，手里多了四根削了皮細樹枝，把熄了酒精爐子重點起，燒了點熱水讓樹枝里面燙了一遍。

「用這個方便些。」消毒後，他把筷子遞給看呆了莫阿嬌和姜美麗。

「這個『連錚牌』筷子我要是拿到學校去拍賣，應該會瘋搶吧。」姜美麗知道連錚現是學校大眾情人，對於這種男神只可遠觀不可褻瀆。他幫著好友過河，有為她們做筷子，不是對自己有意思就是對好友有意思了。兩人曾經座位上討論過關於吃西餐，沒吃過而且都毫無經驗，特別是莫阿嬌，不會用就是叉子。耳朵真靈，表面上冷淡實則悶騷，姜美麗覺得連錚應該是對好友有意思了。

本就不怎么會吃面，莫阿嬌看著面前一盤面有點尷尬，她不想把笨拙一面展現他們面前。夾著水果，慢吞吞吃，看著姜美麗吃那么香，她很想動筷子。

姜美麗注意到好友看自己眼神，有點無奈對著男生那邊喊：「馮要偉，端碗飯過來。」

「沒熟嗎，我試試。」謝翩以為自己煮面沒熟，拿著叉子准備吃。

「熟了，我不是吃著嗎。她是高分低能，吃不習慣面，一碗泡面會吃一個小時手殘。」姜美麗邊吃邊解釋。

馮要偉滿臉通紅用一次性碗裝了一碗菜一碗飯端了過來，還沒說兩句，那邊男生又叫拼酒他就跑回去了。

連錚把自己盤里切成小塊牛排放到莫阿嬌前面，順手就把她前面那兩碗飯放到一邊去了，「吃這個。」

爆發了爆發了，姜美麗斜著眼睛望了一眼謝翩，「你朋友這是吃醋嗎？」

謝翩斜著眼睛回，「這還要你說？」

莫阿嬌低著頭，沒有注意到兩人眉來眼去，她心里有種東西發酵，醇醇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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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莫母熬了很大一鍋姜湯，逼著莫阿嬌喝了些又催著她去洗熱水澡。班主任早已把女兒掉進河里事打電話給她說了，幸得知道那條河不深，不然她得急出個心臟病。

洗完澡躺床上，翻著手機通訊錄，翻上去翻下來就只有那五個號碼：爸、媽、阿衍、馮要偉、姜美麗。想著鍋里還有沒喝完姜湯，她披著外套偷偷摸摸摸進廚房，把剩下全都倒進保溫桶，准備明天帶給他。一切准備好後，她又回到床上躺著，是不是應該跟他說句謝謝或是晚安呢，手握著手機，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今天太累了。

某套高級公寓內客廳沙發上，抽著煙兩人看著無聲電視。客廳沒有開燈，兩點星火顯得格外紅。

「我打聽了，他口碑不錯，廉潔自檢，沒有一處可以抓住把柄。」

「是嗎，沒有就總會有。」

「你確定你這么做不後悔？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