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汐，沒資格殺我！」九夜冷厲的道。

如果汐好好的，哪怕讓他死，他都會十分配合。

可它，不是！

該死的，是敢傷害的東西！

「我就是慕千汐啊！哪里不是嗎？」它神采飛揚的笑道。

恐怖的黑暗之力呼嘯而來，卻沒有真正觸碰它。

九夜在試探，想從它這里，感應到汐的一絲一毫的氣息。

可是，沒用！沒用！

「轟——」

動不了它，那就只能寂滅周圍礙眼的其他東西，魂族。

魂族痛苦哀嚎，身體化為白骨消失的同時，靈魂也在戰栗。

哪怕這里是魂族，哪怕族長和祭還有天道都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們可以無數次復活。

從不畏懼死亡的他們現在格外懼怕死亡，因為凰九夜賜予他們的死亡，太可怕了。

「這么逞能！無能的暴怒根本沒意義，你一根頭發都不忍傷我，必死無疑！」

「噗噗！」九夜暴怒之下對付魂族，而天道毫不猶豫攻擊凰九夜。

他修長的身軀已經被炎龍弒魂劍洞穿無數次，身上有數之不盡的傷口。

黑袍被血液染得濕透了，滴答滴答的落在魂山破碎的土地上。

可他動手的速度越來越凶狠，不能停。

因為除了殺、除了戰，他不知道能做什么？

難道讓汐和他一起毀滅，徹底消失嗎？

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永恆之鏈！」

對手是天道，這一場完美的局。

哪怕他的能毀天滅地，卻毫無辦法救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第一次有這樣深深的無力感，比當初跟阿停被困住時更甚。

最終，只能向另一個人求助。

永恆的存在，比他更了解天道，他恐怕是救出汐，唯一有用之人。

阿念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看向凰九夜道：「千汐所愛之人，阿停的本命契約者，我本打算等天道殺了你，我再動手。

「可這世界最終如何，與我無關的。你的生死，應該讓千汐和阿停來決定。而不是這個傷害、利用我的伙伴，要害千汐的玩意決定。」

如果九夜只是無視一切，一個人無意義苦戰。

毫無辦法，反而讓千汐受苦。

或者徹底失控、瘋狂，毫無理智拉著千汐一起走向毀滅，他真的打算讓他死。

也許之前阿念是永恆神器之中，唯一對九夜沒有敵意的。

可在他那黑暗之力瘋狂爆發出來，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命運很神奇，讓千汐和阿念與他有如此深的羈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此刻，他喚了他的名字。

那雙猶如萬年寒冰，如破碎荒蕪深淵一般黑暗的眸子那么焦急、擔心、堅韌的保持最後的理智，還懇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