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姨以為聲音小,秦墨就聽不到了,但秦墨的耳朵,多年修行,靈敏異常,不說聽千里,短短十幾米,他還是聽得清。
秦墨只能苦笑,對晨姨不甚理解。
晨家在一處平房的小胡同里,秦墨正要和晨叔進去,卻被晨姨直接攔在門外,「你干嘛?以後離我女兒遠點兒,自從認識你,我家就沒好事。」
「老婆子!你怎么說話呢!讓人小伙子進來。」晨叔不滿呵斥,晨姨這才讓秦墨進來。
一家人愁眉苦臉的坐在小院子里。
幾十平米的小破房,搖搖欲墜,秦墨覺得,這家人,比他在間荒生活還要苦。
晨婉呆呆的坐在地上,雙手環繞,緊緊抱著雙腿,蜷縮起來好似受傷的刺蝟,漸漸,眼眶有些紅潤,看得讓人心疼。
一下間,這一家人的生活來源斷了。
「我會給你們買一個小攤車的,你們放心吧!」秦墨的話,打破了寂靜。
晨家三人呆愣的看向他。
秦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再說,我和晨婉也算朋友。」
朋友?
晨婉心頭一震,心里突然感覺暖暖的,她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從小裝作堅強但掩蓋不住內心的自卑,上大學以來,她從來沒有朋友,秦墨突然說是她的朋友,令晨婉很是溫馨。
晨叔抽著幾塊錢的煙,感覺整個人都蒼老了。
苦笑道,「謝謝孩子你好意,這事不怪你,其實我們在那兒,也做不成了。」
「做不成?」秦墨有些疑惑。
晨叔這才說出難言之隱。
因在小吃街生意很好,晨家受到小吃街眾多攤主的聯合排擠,仗著晨家窮,就各種欺負晨家,最近這幾天,晨叔進貨,面店的老板和菜店的老板都不敢給他買了。
幾十個攤主放下話來,若是敢給晨家進貨,以後他們就不來進貨了。
比起晨家一家人的生意,面店和菜店的老板,更不敢得罪幾十位攤主,晨叔也沒再做下去的必要,面粉那些都沒有,還怎么做。
「這也太過分了!」秦墨氣道。
合理的商業競爭,無可厚非,現在,明顯是在欺負人,不把晨家當人看!
「你們家還有什么!」
晨叔一愣,指了指玉米面,自嘲笑笑,「就剩下喂豬的粗玉米面了。」
「好!我教你新的煎餅做法,你學了就好了。」秦墨自信滿滿道。
晨家三人眼睛都直了,有些不可思議看著秦墨。
晨叔突然想到,那天秦墨做出的煎餅,吸引無數顧客。
不一定,還真有法子!
之後幾天,晨叔跟著秦墨安心學做粗糧煎餅,要知道,粗玉米算是雜糧,在當今生活水平提高狀況下,這些粗米基本是用來喂豬的。
越跟秦墨學習,晨叔越是驚嘆。
這小孩的廚藝,比自己做了幾十年飯菜都要厲害。
這幾天,秦墨就往返在晨家和學校之間,每天和晨婉走在一起,晨婉對秦墨,也沒了最初的防備,只是得知秦墨並不是追她,晨婉略微有些失望。
女孩的心態,可能就是如此吧!
就算秦墨幫助晨家,晨姨也不忘告誡自己女兒,離這人遠點兒,你將來可是要嫁給富人的,晨姨看來想靠女兒結婚翻身。
……
接連幾天,晨家攤位都是空的。
「哈哈!晨家那小妖精一走,老娘我生意都好了。」這幾天,劉坡腳笑的是最開心的。
「你說,晨家會不會回來?」有的攤主擔憂問道。
劉坡腳呸了一口吐沫,「回來個屁!攤位沒了,何況他回來,拿什么做?」
周圍幾個攤主,都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面粉和菜都沒有,他們還做什么煎餅?
就在一群人說笑的時候,遠處傳來大喇叭的吆喝聲。
「晨家煎餅!5元一個,十元兩個送火腿!最新粗糧煎餅,吃過不後悔!」
全新的小推車,全新的招牌,還是晨家三人,身後,還跟著一位閑庭信步的少年。
少年拿著一串鞭炮點著,噼里啪啦,把四周的攤主們嚇得後退,劉坡腳幾人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晨家攤位又回到原處,劉坡腳幾人又變得不屑起來。
連面都沒有,看他們能什么做!
就在這時,秦墨扔掉手里鞭炮,從推車里提出一麻袋粗玉米面來。
劉坡腳幾人完全驚了!
這粗玉米面,不是喂豬的嗎?哪是給人吃的。
「同學們,那粗玉米面是喂豬的!你們可不能吃!那東西可難吃了。」劉坡腳激動大吼,決不能讓晨家再回來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