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府主是唯一一個能夠主持南府大局的人,雖趙閩大師也是頂尖的華海武道大師,但與蒙往笙和栩漁這些比起來,他明顯咖位不夠。
趙閩大師焦急的在房間里來回渡步,這幾天,他頭上的白頭明顯多了很多,神色也變得憔悴不已,渡步時,還不停的唉聲嘆氣。
這時,看守的弟子急匆匆跑了進來。
趙閩大師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抓住他肩膀,「怎么?秦府主有消息了么?」期待的看著他。
看守弟子結巴道,「沒……沒有,趙……趙大師,北府府主栩漁,雙府府主蒙往笙,讓……讓您出去!」
不是請你出去,而是讓你出去。
這是,命令他出去!
顯然,三府都不想先禮後兵了,而是直接要一舉拿下南府。
趙閩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雙腿一軟,若不是看守弟子急忙扶住他,他就要摔倒在地了,趙閩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他勉強直起身子,死死咬著牙關,好似這樣就能讓自己內心不崩潰一樣。
「我趙閩替秦府主把守南府一日,便不會給南府丟臉!」
趙閩露出決然的目光,他站在衣裝鏡面前,認認真真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古袍,然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三府前來,趙某有失遠迎,還望兩位府主海涵。」
不過一會兒,趙閩擠出一絲笑容,走了出來,面對的卻是蒙往笙和栩漁漠然的神色,趙閩尷尬的笑著,漸漸收住了笑容。
千位南府弟子站在他身後,但看起來卻像是一群螞蟻,被三府三千多位弟子,包圍其中,三府弟子們居高臨下看著南府弟子們,個個神色傲然,反觀南府弟子,膽子大的敢挺著腦袋,膽子小的,卻只敢低著頭。
面對強大的威壓和實力,再強的底氣也會消散不見。
栩漁輕描淡寫的看了眼趙閩,「叫秦墨速來,你還沒資格和我說話。」
「秦府主正在閉關,還請……」
「閉關?」蒙往笙大笑著打斷了趙閩的話,「趙閩,你在和我開玩笑吧!自三月前,你南府就說秦墨在閉關,閉關三個多月,他不吃不喝嗎?你當我們傻子嗎?」
「承認你們府主跑了,有這么難嗎?」蒙往笙冷笑著,「自我們去陸家,見到秦墨之後,秦墨身影就消失不見,他早知我三府要殺他,早已嚇得逃出華海,你以為這些——」
「我們不知道嗎!」
蒙往笙鏗鏘有力的質問道。
秦墨逃跑,這已成了華海武道公認的事實,在武道之中,也有閉關這么一說,但一般也就閉關一兩天,沒有超出三天之說,武道煉體,修煉時極耗費力氣,閉關三天,已然就是極限了。
趙閩神色陰晴不定,緊緊的握住拳頭,「秦府主不可能逃!」
當初,攜少年英雄之威,入南府,滅宇家,南天門一戰,孤身一人前來應戰,所有的一切,趙閩都親眼見證,孤膽英雄,少年豪傑,在趙閩心中,秦府主絕不是個臨陣脫逃的人。
可三個多月的等待,不免讓趙閩從期望……到了絕望。
一直到現在,三府大軍壓進,卻也不見秦墨身影。
說這話的時候,趙閩底氣略微有些不足了。
栩漁笑了聲,淡然道,「趙閩,你也不用硬逞強了。」
「如今,華海武道,心之所向,在我三府,秦墨,早已孤立無援。」
「你聽聽!華海各處風聲!秦墨早已衰微,他不過是曇花一現的毛頭小子罷了,比起我四府底蘊,他不配坐南府之主!」
「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想要南府千位無辜的弟子,為一個懦弱的秦墨,送死嗎?」
南府千位弟子,深深的低著頭,所有人一言不發。
南府掌權之人都逃了,他們還要在這兒賣命,負隅頑抗,這和傻子又有什么區別?很多弟子,已忍不住丟下手中的武器,放棄了無謂的掙扎。
栩漁猛然呵斥一聲,「趙閩,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南府帥印!」
「否則——」
「我讓你南府,屍殍遍野,血流成河!!」
「今我華海,人心向吾不向秦!華海還有何人,敢為秦墨出頭,還有何人?」
栩漁洪亮的聲音,在南市的上空,久久回盪。
遠處街道,卻傳來車輛閃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