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鷲憤怒不已,想到半個多月的時光,他都痛苦的難以忍受,他明明是個殺手,是天門頂尖殺手之一,可現在,每天除了幫秦墨打掃衛生、干雜活,就是給他倒屎倒尿,一個殺手,硬生生的活成了保姆,實在太憋屈了。
可惜的是,史鷲現在還在養傷階段。
上次丹爐爆炸的傷,還沒徹底康復,等到康復後,時機一到,他就會把秦墨千刀萬剮。
想到這些,史鷲心里難免美滋滋的,鞭撻秦墨的場景,在他腦海里不斷浮現,令他心情不由好了幾分。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一群身穿古服的中年男子。
他們立馬將史鷲圍住了,擋住了他的去路。
史鷲呆愣的看著這些人,「你……你們干什么?」
「你就是秦墨的助理?」為首中年人,冷冷的上下打量著史鷲。
史鷲茫然的點點頭,「是啊,怎么了?」
「我們是要秦墨命的人,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給他一個下馬威!」為首男子冷笑道,一群人漸漸逼近史鷲。
史鷲慌得都快哭了。
怎么在秦墨身邊,總能碰到這種操蛋事。
「別!你們先別打我!」史鷲慌張的擺手,「聽我說,我也是要秦墨命的人,我是個殺手,天門你們知道嗎?我是天門華夏分部排名第一的殺手,我和你們是一伙的,我和秦墨沒關系!」
一群人,冷笑的看著史鷲,如同看一個智障。
殺手?天門?一伙的?
史鷲的話,聽起來只想讓峨山眾弟子發笑,為了不挨打,這家伙什么謊言也能編造出來。
「意思你和我們是一伙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史鷲小米啄雞的點點頭。
「那你告訴我,你手里拿著什么?」
「秦……秦教授的丹爐……」
「干嘛去?」
「幫他送葯……」
「給我打!」
「不!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
一群人對著史鷲猛打起來,為了給秦墨一個狠狠的下馬威,他們打史鷲也打得無比的狠,摁在地上連摔帶打,過了半響,眼看著史鷲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氣了,幾個人才氣喘吁吁的晃了晃酸痛的手腕,停了下來。
此時,史鷲躺在地上,面目全非,鼻青臉腫,身子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出,眼睛已成了熊貓眼。
「回去告訴秦墨,今天來就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一個華海的豎子,不要在我焱陽地界囂張,明日郭門之戰,就是他秦墨的死期!」
說罷,一群人消失在了街道上。
過了很晚,黃昏落幕時分。
史鷲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秦墨多少有些擔心,穿上衣服出去找他,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了血流成河,倒地不醒的史鷲。
「史鷲!怎么了!」
秦墨焦急的跑過去,將他抱在懷里,看著地上破碎的丹爐,秦墨神色冷了下來。
「我要……回家……」史鷲嘴里不停念叨著,「我想回家……我不想……不想殺人了,我想回家……」
「乖,這就帶你回家。」
看著如此模樣的史鷲,秦墨甚是心疼,他本來剛剛遭受重創,現在又是一頓毒打,神志又有些不清晰了,秦墨背著他到了自己的卧室,給他抹去身上的傷痕。
過了好半天,史鷲才恢復過來,把事情和秦墨說了遍。
欺人太甚!
秦墨狠狠握緊拳頭。
葯會之上,秦墨受盡侮辱也就不說了,這些人還反而以此當借口,過來給他下馬威,不僅打了史鷲,還把自己辛苦一個多月煉的五谷丹給打碎了!
自己一個月白忙活了!
這些人,定會為他們的無知付出代價的!
「你先好好休息,你的仇我會報。」說罷,秦墨關門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史鷲,輾轉反側,哪里能睡得著,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一切,作為一個殺手,他內心竟產生了恐懼。
如果我再在這里待下去,我一定活不了多久,光是被秦墨的仇家就能活活打死,史鷲恐懼的想著。
他拿起手機,顫抖撥通了天門總部的電話,「boss,這人我不殺了成嗎?我怕他了,我要被他折磨死了,我以後不當殺手,我想做個好人,我想我媽了,boss你放我回家吧!」
說著說著,史鷲抱著手機,竟然痛哭流涕起來,夜晚的月光撒進床上,史鷲蜷縮著身子,宛若一位無助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