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劇本,葉羽嵐都想好了。
誰知道,還沒等他話音落下,秦墨霎時間到了他眼前,一拳轟在他肚子上,把他整個人都轟懵逼了。
饒是葉羽嵐掙扎,也掙扎不開秦墨的束縛。
他和秦墨近在咫尺,秦墨血一樣的瞳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葉羽嵐終於有了害怕。
他畏懼的看著秦墨,不由咽了咽口水,「秦墨,你放開我。」
「我憑什么放開你。」
「我……」葉羽嵐用勁兒想要推開秦墨手臂,但秦墨的手好像牢牢鎖死在葉羽嵐衣襟上似得,紋絲不動。
「我……我承認,承認狼牙贏了行了嗎?」
葉羽嵐有些害怕的發抖了,漸漸地慫了起來。
他身處其中,能感受到秦墨對他的掌控力!
那是一種完全碾壓的感覺,任何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的,使得驕傲的葉羽嵐就算不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在秦墨面前,真的像是一只螻蟻。
葉羽嵐,從軍十年,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懼。
「狼牙的輸贏,需要你承認嗎?」秦墨冷漠的問道。
葉羽嵐如鯁在喉,他結巴著,「那……那你想怎樣。」
「我想廢了你。」
說罷,秦墨緩緩抬起手來,握住葉羽嵐的左腿。
「不!不!」葉羽嵐徹底怕了,如果雙腿被廢,他以後就和軍旅生涯,徹底告別了,他發瘋似得大吼,「秦總教,我知道錯了!不!不要廢了我!」
這種求饒,已經是出於活著的本能了!
葉羽嵐的求饒聲,響徹演戲戰場。
焱陽軍人們,全都神色緊張起來,有的軍人發出大吼聲,「秦墨!葉隊是我焱陽軍區的驕傲,你敢廢了葉隊,就是和我焱陽軍區做對!」
「秦墨!你彈丸華海來的人,有什么資格動焱陽軍界的佼楚!」
「快把葉隊放下來,否則你就是找死!」
焱陽軍人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來。
葉羽嵐是焱陽軍界的驕傲,是軍人們的偶像,他披著利刃隊長的光環,受到焱陽軍界所有人的愛戴。
秦墨敢動葉羽嵐,他們決不允許!
啪!
突然,一聲響亮的聲音。
霄仿顧不得柳老在場,憤怒的一拍桌子,猛然站起,指著遠處的秦墨,嘶聲力竭的怒吼,「夠了!秦墨,這里是焱陽!你狼牙已經贏了,適可而止,不要再做過分的舉動!」
許飛翔坐在一旁,保持緘默。
他自然明白,秦墨適時的收手,是明智之舉,但他也明白,秦墨行事,從來不受任何人束縛。
只是,許飛翔暗下決心。
不管秦墨做了怎樣的錯事,他都會拿他的烏紗帽去保他!
「呵!」
秦墨發出一聲冷冷的笑。
他掃視了一眼焱陽的軍人,目光定格在霄仿身上。
「他廢了趙傾的時候,你們可曾有一個人,站出來為趙傾說話?」
「他滅我狼牙的時候,你們可曾有一個人,心疼我狼牙的軍人?」
「今日,此人我必廢!」
秦墨死死的握住葉羽嵐的腿,葉羽嵐發出凄慘的吼聲,他骨頭發出的響聲,整個戰地演習場的人都能聽到。
葉崇終於坐不住了。
他猛地沖下主席台,指著遠處秦墨怒吼。
「秦墨,我乃焱陽中武世家葉家長公子葉崇,你今日敢廢我兒,我明日就要你狗命!」
葉崇磅礴的武道實力,轟然間爆發出來。
他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地演習場。
秦墨瞥了他一眼。
「你葉家,算個屁!」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
葉羽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他嚎叫完後,便疼得暈死過去,他的左腿軟綿綿的盪在空中,徹底被廢了。
秦墨如同丟垃圾一樣,把他扔在地上。
秦墨走到趙傾身邊,拿起趙傾手中緊緊攥著的狼牙戰旗,拍掉上面的塵土。
他身影一躍而上,登上利刃山上,站在堡壘頂端,將狼牙戰旗,立於堡壘之上。
戰旗,隨著山風而動,血色的狼,俯視著山下所有人。
山下,人們一片寂靜,發不出一絲聲響,安靜的如同沒有人一般,五千多人,不出一聲。
哪怕柳老,此刻也緘默的仰視著山頂的少年。
他在眾人的憤怒聲中,廢了華夏的軍神,廢了葉家的天驕,廢了焱陽的脊柱。
焱陽是人,華海也是人。
秦墨可以容忍自己受些委屈,畢竟他不在乎名譽,不在乎世間對他的看法。
但他無法容忍,這個世界不公。
只要我秦墨還站在這里,對我的人,必須絕對的公平。
他廢了趙傾,秦墨就必須廢了他!
鐺!
狼牙戰旗,插在利刃的土壤之上。
秦墨掃視焱陽眾雄,「我秦墨,華海狼牙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