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里的華夏人們,握著鐵欄桿,擔憂的看著夏樹。
而在籠子外,扶國人卻開心的笑著,如同看猴戲。
夏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眼淚如珍珠滴答在了雪地上,熱淚融化了幾片雪花,顯得如此微弱可憐。
過了良久,夏樹依舊沒動。
山島不悅的皺起眉頭,大聲呵斥,「讓你跳舞呢!你沒聽懂?」
「快點兒跳!不會是想死吧!」
「華夏舞姬,你能給我們扶國人跳舞,那是你的榮幸,還不趕緊跳起來,衣服脫了,穿少點兒跳。」
忍者們顯然等的不耐煩了,對著夏樹吼了起來,如同使喚奴隸。
夏樹握緊雙拳。
想要自殺的沖動,又涌上她的心頭。
的確,她害怕死。
但當真切面對華夏尊嚴受到侮辱之時,死又好像是一件沒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就去死吧!
夏樹很懷念這個世界,但如果存在這個世界,僅存的最後一點時間,是要給扶國人跳舞的話,那么夏樹是拒絕的。
好,死吧!
別再害怕了。
唰!
夏樹從懷里掏出匕首,朝著自己胸口猛然刺入!
「她想自殺!」秋彥大喝一聲。
在剎那間,山島甩出苦無,只聽叮當一聲,夏樹的匕首被打落在地,與此同時,秋彥猛然沖來,一腳踹在夏樹的肚子上。
夏樹單薄的身子,倒飛出數米之遠,重重撞在牆壁上。
秋彥憤怒的沖過來,死死拽著夏樹的頭發,猙獰道,「表子,你是寧可去死,也不願給我們跳舞啊!」
夏樹抬起頭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她絕美的容顏下,有一雙堅毅的眼神,盯著秋彥,「我夏樹,沒什么愛國情懷,但知道自己將死之時,也真的不願為扶國人跳舞呢。」
「八嘎!」
秋彥氣的抬起手來,就要抽夏樹一巴掌。
「秋彥!」山島猛地攔住秋彥,「她明日還要在天忍大典跳舞,你把她臉打了,到時不好交代。」
「不能打臉是吧?」秋彥露出冷笑。
他站起身來,對著夏樹的肚子,狠狠踹了起來。
夏樹強忍著疼痛,卻實在忍不住,還是發出了痛叫聲,她腦海里想著,自己可能真的配不上《英雄嘆》這首詞,連這點兒疼痛,都忍不了。
秋彥可是上忍級別。
他和山島兩人,被稱為甲賀、伊賀最強戰力,乃是影刃之下、上忍之上的強者!
他的腳力,夏樹根本難以承受。
兩腳下去,夏樹嘴角鮮血噴出,身子成了弓字型,蜷縮在地上。
就在這時,秋彥的電話突然響了。
「等等再收拾你。」他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夏樹後,接起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秋彥的神色,愈加凝重起來。
「是!佐井先生,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您放心吧!那小子若是敢來,我們就敢宰了他,螻蟻罷了。」
說著,秋彥掛了電話。
山島好奇的看著他,「怎么了?」
「呵,我甲賀聘請的那位天命大師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
「那自不量力的小子,竟向甲賀、伊賀宣戰,還要約戰佐井、龍澤先生於富山之上。」秋彥好笑的說道。
山島也是笑出了聲,「聽說那也是一個華夏人,真夠自不量力的。」
「我們要是能在龍澤、佐井先生沒來前,把他給殺了,我們可就立了頭功啊!」
秋彥認同點頭,笑的樂開了花,「讓這女的跳支舞,咱就出去找那華夏小子去!這功勞,咱哥倆要定了!」
這可是白撿一件大功勞,一位天命大師而已,不過受人尊崇罷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來,趕緊起來!趕緊跳舞!老子娛樂完還有正事要辦呢。」說著,秋彥拽著夏樹秀長的頭發,把她用力拽了起來。
夏樹發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只是拼命的搖頭。
她不會給扶國人跳舞。
秋彥氣笑了。
他在扶國忍道,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竟連個舞姬也擺不平!
「你找死!」秋彥憤怒的拳頭,轟向夏樹的肚子。
就在拳頭即將打出之時,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聽說,你們在找我。」
隨聲音而來,一位背著劍匣的年輕人,牽著一位俏皮孩子的手,站在了風雪交加的洞口。
那一刻,如英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