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腳下,佐井和龍澤停了下來。
「所有忍者,在此恭候,誅秦墨之事,我二人出手!」佐井冷冷的說。
兩位忍道至高,聯合出手!
百萬扶國人,發出一聲驚呼。
他們本以為,佐井、龍澤前輩,只是負責督戰,現在卻沒想,佐井、龍澤前輩,竟要親力親為,聯手誅殺一位華夏之人。
這是華夏小子的榮幸啊!
殺雞焉用牛刀?
忍者們也都為之一愣,隨即領命,眾忍者退後數步,嚴正以待的守在山腳下。
佐井、龍澤,有自己的盤算。
華夏小賊,盜取兩大忍派名劍,還促使兩大忍派爆發戰爭,使得兩大忍派臉面都丟盡了!
此子,必須他們二人擊殺!
才能重還扶國武道之威,才能讓隔海相望的華夏人,心生忌憚,讓他們畏懼大和民族!
山腳下,兩千位忍者恭候,警戒線外,近百萬扶國民眾,關注著這場富山之戰!
今日,在此靈峰之間,華夏此子,必死!
佐井和龍澤,身影一個晃動,竟在瞬息消失!
在茫茫雪地之中,兩人化作一道殘影,飛速登上富山!
僅僅片刻間,兩人身影,就並肩出現在富山雪頂之上!
百萬扶國人民,激動的看著富山雪頂的場景,很多人拿出手機,紛紛想要錄下來,這可是揚大和民族之威的寶貴視頻啊!
雪地上,兩人腳步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潔白平坦的雪地,也烙上了兩人的腳印。
二人站在距秦墨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秦墨,如同看著一具屍體。
秦墨自始自終,一直閉著眼。
直到聽到響亮的腳步聲,他才緩緩睜開。
「秦墨,你好大的膽子。」佐井冷聲道,「你偷我甲賀之劍,還掀起兩大忍派的戰爭,我見過許多華夏人,都是膽小如鼠的雜種人,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雜種!」
龍澤同樣冷冷的看著秦墨,「小子,你交出陰泉、邪差,當著我百萬扶國人的面下跪道歉,我興許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否則……」
「否則讓我生不如死嗎?」秦墨笑著。
龍澤和佐井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華夏人,低等的民族,下賤無比,如同孽畜,你能死於我們二人手上,真是你身為華夏人的榮幸。」
「哦?」秦墨挑著眉頭,「這就是你把我華夏人,當成孽畜祭天的原因?」
龍澤和佐井微微一怔。
用華夏人祭天,這事他們一直做的很保密。
不過,現在讓這華夏小子知道了,也無妨,畢竟再過一會兒,他就是死人了。
「我扶國,乃聖人之國,用你華夏人祭天,是在救你迂腐的民族。」佐井淡然的說。
秦墨氣笑了,「你們,也配稱之為聖人?」
「佳兵者不祥之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佐井向前一步,大聲道,「聖人也有舉起屠刀的時候,這要看他舉起屠刀對准誰!這要看他舉起屠刀干什么!」
「雖然這是貴國的先賢所言,但我大和民族有著最大的優點!」
「就是善取他人之長,永遠銳意進取!」
「絕不自視高明,絕不固步自封!」
「不像有的民族。」
「永遠沾沾自喜於什么幾千年文明!」
「永遠睡在往日天朝大國的舊夢里!」
「天道昭昭,變者恆通,不知進取腐朽守舊的民族,早已被今日世界拋在潮流之後,早已成了應該被淘汰的垃圾!」
「我手上,是沾滿了你華夏人的鮮血。」
「可我沾的是,垃圾的血!」
「我所做的,是掃除廢物,消滅落後,這就是兵者不祥,聖人不得已而用之的道理!」
佐井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引來山腳下忍者們的歡呼!
他揚著頭顱,傲然的看著秦墨,他認為,他殺華夏人,理所應當。
秦墨卻氣笑了。
他殺了那么多華夏人,竟還找出開脫的理由!
竟還覺得,是正義的!
秦墨眼神直視佐井,向前緩緩走出一步。
他冷然道,「歪嘴和尚念不了經,橘過淮水則為枳。」
「什么叫先進?」
「什么叫優秀?」
「什么叫平蠻攘夷?什么叫推行王化?」
秦墨冷冷盯著二人,「我來告訴你們吧!」
「我泱泱中華,自古以禮儀立邦,以德化服人,何曾暴虐欺人?何曾倚強凌弱?」
「你剛才講過,你們千年以前就向中華學習。」
「因為我們比你們先進、優秀!」
「可那時候,我們先進優秀的中華,來掃除你們這些垃圾?來消滅你們這些廢物了嗎?」
「沒有啊!」
「不以你粗鄙落後而宰割之,而是敞開國門,大張教化!」
「我之先進,我之優秀,任爾學之!」
「你蕞爾之邦,蠻夷之地,才得以有了文字,有了衣冠,有了禮數,方才學得三分人樣啊!」
「這才是我中華推行的王化!」
「一如今日,你忍道殺我同胞,辱我中華,彈丸螻蟻,欺我泱泱大國!」
「我秦墨今日在此,屠你扶國忍道,這才是真正的……」
「兵者不祥,聖人不得已而用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