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們兄妹二人,都沒什么把握,還需見機行事,更別說眼前這小子了。
他們也就出於好心,希望秦墨莫要插手此事,免得去了道神宗,白白丟了性命。
秦墨輕輕笑了笑,「謝謝你們好意,但我自有安排。」
說著,秦墨起身又回到自己座位。
「你!」
屈皓還欲再說什么,被一旁的妹妹拉住了。
屈甜韻盯著秦墨的背影,發出一聲冷哼,「哥,這種人你就別勸他了。」
「華海這種彈丸小地方出來的人,自以為在一省之內有些實力,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在別人眼里不過班門弄斧而已。」
「他既然自以為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那就讓他沉迷在他自我世界之中。」
「我們已好心勸過了,他若是死了,我們也良心無愧,隨他吧。」
屈皓聽了妹妹的勸解,也只好嘆口氣,瞪了秦墨一眼。
他身為焱陽之人,實在與華海這種井底之蛙沒法溝通,打心眼里的鄙視。
屈甜韻雖說話聲音不大,但奈何秦墨耳力驚人。
他聽到兄妹倆的一番對話,也只是輕輕一笑。
有些事既然和這兩位陌生人解釋不清,也就不去解釋了,就讓他們隨便去說。
大巴車大概開了有半個小時。
從庇道鎮的山頭下來,又很快上了整個山脈最高的山,早佑山。
早佑山明顯和其他山不同。
不僅山峰最高,其中還有煙霧繚繞,視線都有些朦朧了。
山體之中,是一處處樹林,不過冬日時節,略顯蕭瑟,卻也可想夏日之時的美景。
周師傅這一條路跑了十幾年了。
哪怕薄霧繚繞,也遮不住他的視線,當真是車技了得,尤其盤山路,很多急轉彎和下坡路,開著一輛破大巴,卻能在其中輾轉騰挪,是個老司機。
很快。
上了山頂。
偌大的道神宗,展現在眾人面前。
道神宗整體朦朧在一層薄霧之中,整個山頂,全部被道神宗占據。
群樓林立,恢弘而又龐大。
若站於道神宗最高建築之上,方可俯瞰整個群山,氣勢恢宏。
「到了。」
周師傅停下車,冷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四個年輕人,你們去了道神宗最好尊敬點兒,那里隨便一個仙人,都能殺了你們這幾位口出狂言之徒!」
道神宗在庇道鎮百姓眼里,就是世間最強悍的存在。
他們管道神宗的弟子,都稱之為仙人。
屈皓只是冷冷一笑,就和妹妹下了車,秦墨和王許陽也從車里下來。
「你如果現在走,還來得及,如果進了道神宗的門,我們也保不住你們二人。」
看著高聳的道神宗大門,屈皓冷冷的說。
秦墨不在意的笑笑,「沒事。」
「哼。」屈甜韻都快氣笑了。
她算是體會到彈丸之地的人的自負了,仗著自己有些三腳貓功夫,就不知幾斤幾兩,真是找死。
「那你跟在我們身後,莫要壞了我們大事!」
屈皓有些憤怒的對秦墨說。
他實在不理解,為何彈丸華海出來的人,有這種無名的自信。
但這小子太過執拗了。
既然勸解不回去,屈皓只能出此下策,讓這兩人跟在他們身後,免得壞了他們調查之事。
道神宗太過神秘。
屈皓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此次前來,不過是探探底。
決不能讓這兩位華海之人,壞了他們的計劃,有可能這愣頭青稍微一句話說不對,或者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他們四人,估計都要死在這里!
也只好把這兩個拖油瓶,帶在身邊了。
王許陽早被這兩人弄得不滿了。
秦先生何等的身份,一路上受這兩人壓制。
他按捺不住想說什么,秦墨卻提前笑著點點頭,「好,可以。」
屈皓這才放心。
他走到大門前,敲了兩下。
聳立雲端的大門,在轟隆間打開一條細縫。
從里面走出來兩位身穿黑色道服的中年男子,他們手上拿著佛塵,背後掛著一把桃木劍,帶著和善的笑容走了出來。
他們打量了一下屈皓和屈甜韻。
「想必兩位就是焱陽高武遠道而來的屈家之人吧?」
「是。」兄妹二人,微微欠身。
「道玄大天師,已在廳內等候多時,請二位隨我來。」其中一位笑著說。
突然,他眼眸看向兄妹二人身後的秦墨和王許陽,「不知……這兩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