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進去談談。」
「你們,看好這些看熱鬧的人,今天一個也不准離開庸街。」
「是!」
小別墅。
秦墨淡笑著給麻匪倒了杯茶。
而麻匪坐在沙發上,嚇的渾身都在顫抖,低著頭害怕的像個孩子,好似秦墨是這間別墅的主人,他只不過是個客人。
「麻匪,我不想要你的庸街。」
「我對這條破街道,也不感興趣,我只要100個名額,送我們進入閻羅斗場。」
麻匪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可……可一百個名額,有點兒……」
秦墨淡笑著打斷了,「麻匪,我只想問你,能不能做到。」
「可以!」
麻匪立馬小米啄雞的點點頭。
「還有,這些團的人讓他們必須閉嘴,你應該能做到吧!」秦墨笑著道。
麻匪擦了擦額頭冷汗,急忙肯定的點頭,「可以!他們要敢說出去,我直接取消他們的斗士資格!」
「很好。」
秦墨笑著起身,「今晚我們就留在庸街,我們走後,我會留下一個兄弟看著你,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自己拿捏好分寸。」
「是!」麻匪誠惶誠恐的站起來。
看著秦墨離去身影,他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道,「那個……請問閣下姓名……」
秦墨猛地停住了腳步。
他呆愣在原地良久。
突然,不知怎么的,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姓王,名鐸,叫王鐸。」
說著,他離開了小別墅。
麻匪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只要屠了他的麻瘋團,他膽小怕事的模樣,一下就露出來了。
也幸虧葉組的人都來了,如果讓秦墨一人秒殺五十個麻瘋團成員,也沒法做得到,這些麻瘋團的人,實力並不弱。
只不過葉組一對一都遠遠超過他們。
何況葉組多達百人,這才形成了三秒秒殺一個團的效果。
夜晚,秦墨和葉組就分散的住在庸街的平房里,渡過這難熬的一晚。
深夜的時候,秦墨突然被街道外的敲打聲給吵醒。
他打開窗戶,看到唐煜拿著匕首,對著麻老二的屍體瘋狂的刺著,夜晚的月光,照耀在唐煜血淋淋的臉上,加上一旁魏楯咬著手指頭傻笑的場景,這個畫面著實看起來有些陰森。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每個人多多少少變得有些病態。
包括秦墨,也早已不再是從間荒出來的那個秦墨了。
在這個壓抑的世界,人們需要宣泄。
放在曾經,秦墨肯定理解不了現在的唐煜,但如今的他,很能明白唐煜現在的瘋狂。
他曾經殺楊嵩和周紫時,也是這么一刀一刀劃開他們的身體,那時的病態,秦墨已不想回憶。
人唯有身臨其境,才能做到所謂的感同身受吧!
第二天一早,凌晨六點。
距離武斗街攻入食楊街,只剩下十五個小時。
清晨的陽光,從東邊升起,照耀在這條臟的無可救葯的街道上,也給這沉淪的街道,帶來一絲施舍的曙光。
遠處,四輛集裝大卡車而來。
卡車柴油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人們。
在小別墅門口,麻匪早已穿著一身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站在門口恭敬的等候。
從車上下來數位華夏武協的成員。
他們奇怪的看了看麻匪身後一群骷髏黑衣人,又疑惑的看向麻匪,「老馬,你這不對勁吧!」
「你不是說,今晚你要讓你們麻瘋團出戰嗎?怎么,你大發慈悲了,把名額讓給別人了?」
突然,其中一位華武成員皺起眉頭。
「哎!不對呀!這些人什么來頭,我咋看著這么面生?」
「嘿嘿,這是新組建的骷髏團,絕對一頂一的斗士,全都是在武破以上的實力,保證打得精彩!」麻匪一邊說著,一邊笑著給幾位華武成員遞煙,親自為幾人點燃香煙。
「我這不想著嘛!新來的頂級斗士團,我得第一時間為閻羅斗場著想不是,就把麻老二他們挪後了,我不能為了中飽私囊,耽誤閻羅斗場生意不是。」
幾位華武成員卻是嚴肅的皺起眉頭。
其中一位搖了搖頭,「你這……不行,人數太多了,走一半兒吧!剩下一半兒明天走!」
「別!別!」麻匪急忙攔住幾人去路,「您們看,我這人多,不一定能死上一個兩個,也能發發死人財嘛!到時……嘿嘿……幾位辛苦,我肯定要給幾位煙錢的。」
幾位華武成員彼此相視一眼。
苦笑著搖搖頭,「你這匪頭子,又掙死人錢,哈哈!行吧!都走吧!」
「那就麻煩幾位咯!」麻匪大笑道。
所有骷髏團成員,分別上了四輛集裝卡車上。
聽到集裝卡車啟動發來的轟鳴聲,感受到車輪的顛簸,坐在黑漆漆集裝箱里的秦墨等人,不約而同的彼此都笑了。
四輛集裝卡車,緩緩駛離庸街。
那一縷正在升起的陽光,最終達至整個蒼穹,懸掛當頭。
一抹璀璨的陽光,給這無邊的天隱市,帶來黎明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