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比。」
白素雪留下兩個字,對他白了眼,拉著秦墨就走了。
留下戰厭,一個人看著兩人挽手離去的畫面,他獨自在風中凌亂。
不能輸!
突然,戰厭給自己打起了精神。
這才是剛剛對壘,我不能就這么輸了,戰厭心中想道。
白素雪之所以喜愛這個小白臉,就是因為這小白臉在風月樓頗有才學,聽說還在風月樓留下一篇千古絕詩!
只要我能在這期間,將我身上的文學氣質散發出來,用我身上的文學氣質打敗他,到時素雪一定會仰慕於我,一定會愛上我的!
戰厭越想越激動。
他急忙跑去,去找風月樓四大才子之一的羌先生,讓他給自己找一首好詩,他要背下來!
用自己雄渾的嗓音,將詩背出,然後迷倒白素雪!
走在前往主閣的路上。
白素雪沖秦墨無奈的笑笑,「你別理剛才那貨,那家伙腦子不合適,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法子,把我都嚇了一跳。」
「我……我……和他沒關系……」
白素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說完這一切,還要再加上這么一句。
「嗯,我知道。」秦墨含笑點點頭。
白素雪偷偷看了眼秦墨滿不在乎的神情,她眼皮之下劃過一絲失望。
到了主閣。
「那你先進去吧!我在這里等你。」白素雪說。
秦墨笑著點頭,「好,我一會兒出來找你。」
這主閣,秦墨之前來過一次。
掛在牆壁之上,母親巨大的壁畫還原封不動的擺在那里,每當看到這幅壁畫,秦墨就忍不住失了神。
和他血緣最濃,本該最親近的人,卻只能在別人家的壁畫上看到,這多少有些可悲的荒唐。
偌大的主閣,還是如此空曠,沒有一個侍衛和佣人。
梅蕪好似素來喜歡獨處,平日里經常把侍奉她的佣人侍衛全都支開。
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若不是這主閣極其安靜,如此輕盈的腳步聲,恐怕秦墨也聽不到。
梅蕪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歲月的屠刀,並沒在她臉上刻下鬼斧神工般的刀功。
尤其,之前秦墨治好了她的厭食症,她現在整個人的氣色,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實在是一位太過漂亮的女人。
她今天穿的頗為時尚,短褲加一身簡單的t恤,在風月樓,如此現代的打扮,還是頗為少見的。
「梅樓主。」秦墨微微鞠了一躬。
梅蕪笑著坐於主座道,「請坐,你風月樓的老人了,來我這里,不必如此客套。」
秦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含笑看著秦墨,上下打量,「秦先生在天隱市,想必過得還不錯,多日不見,還是老樣子。」
秦墨淡笑著點點頭,「我在天隱市怎么樣,梅姨你不應該都知道嗎?何須如此客套?」
梅蕪面色一凝,尷尬的笑了笑。
秦墨話里有話,梅蕪如此聰明的人,自然是聽得出。
「當初,我也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說秦先生會出現在閻羅斗場,素雪平日里,又甚是對你牽掛,我就讓她過去當主持,順便看看你。」梅蕪如長輩嘮家常一般,笑容滿面的說。
秦墨卻冷冷一笑,「好一個不知。」
「秦先生看來因為此事,對我有些懷疑了。」梅蕪笑著說,「我若真想對你不利,在我得知你暗度陳倉,前往武斗街時,你又豈能順利拿下武斗街?」
「我若是不想秦先生壯大,早在中武之時,就可剝奪你誅神殿名額了,又何必如此麻煩。」
秦墨淡然的聽著梅蕪這般解釋。
這是一種詭辯的爭論方式,秦墨知道,自己根本沒法在這個話題上,說贏梅蕪。
因為,這個問題的根本,不在於梅蕪會不會害他。
而在於,梅蕪在秦墨背後安了一個『眼』,她安這個眼的目的,才是這個問題的所在。
秦墨自知梅蕪不會說,他就算逼問,這女人也只會插混打科,他也就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好了,不說之前的事。」
「敢問梅姨,這次來找我的目的,又是為何?」秦墨認真的看著梅蕪。
只是在這張絕美含笑的面容中,除了看到漂亮之外,看不到其他東西。
梅蕪笑著,「我找你來,倒是真有一些事。」
「夏樹幾天後在古埃國有一場跨國的舞蹈表演,秦先生之前可是救了夏樹小姐性命的人,夏樹指名道姓,希望這次能有你,親自送她到古埃國去。」
「此事若是完成,條件方面,隨便秦先生開。」
秦墨的眼眸在瞬間冰冷下來。
他死死盯著梅蕪含笑的神情,恨不得撕破她這張臉,看看里面究竟藏著些什么。
這個女人,到底要干什么?秦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