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想回到武道最高的殿堂,當初他被下放到地方,心里滿是委屈,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他一心想要抓住,為此付出太多努力。
可人算不如天算。
華海小組這個最弱的小組,卻成了最大的變數。
天隱市,高武世界……
他夢寐以求的地方。
這恐怕是他今生最後回去的機會。
當一個人曾經觀賞過巔峰時的風景時,哪怕他從巔峰墜落,也始終貪戀著再度登上巔峰。
這句話用來形容如今的赫冀堂,再恰當不過。
他曾經可是梅花街紅梅組的一員,又豈甘心一輩子在地方呆著?
他盯著秦墨手里一沓子街道令,咽了咽口水。
「那個……司徒……司徒老哥……」赫冀堂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咬了咬牙,語氣也變得懇求起來,「你們華海小組也只需132個街道令,你把其他的給我們唄?」
眾人也都紛紛央求起來。
多余的街道令,對華海小組一點兒用也沒。
現在,華海把所有街道令拿了,他們一點兒機會也沒,看到多余的街道令,大家希望華海能放出來。
秦墨瞪了他們一眼,「我們憑本事拿的,憑啥讓給你們?」
我的天!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嘛!
任何人都有資格說這話,恐怕只有他秦墨沒資格,憑的屁個本事啊!練了一天滑板,就上來投機取巧把所有令牌吸走了,連一點兒實力也沒展現好嗎?
瞭望台上,梅蕪聽到這話,都不由翻了個白眼。
臭不要臉的!
赫冀堂等人憋屈的都快炸了,聽到秦墨這話差點兒氣吐血。
但他還必須保持微笑,「司徒老哥……你拿那么多名額,也沒啥用,我……我求你,你把剩下的名額,給我們讓出來吧……」
看赫冀堂這可憐的樣子,觀戰的梅蕪都想幫他說說話。
但規矩是她定的,街道令全在秦墨手中,全看秦墨怎么安排。
「行吧!」秦墨想想,勉為其難的點點頭,「但現在街道令,全在我手中,就按我說得來做。」
「好好!」眾人一看有希望,激動點頭。
「你們九個帶領組員追殺我們的小組,這事兒我不能忍,誰跪下誰就有資格參加剩下令牌的競爭!」秦墨說。
九位小組長,當即傻了眼!
除了陶子妍沒參與追殺,他們其余九個小組,都是一上來就圍殺華海小組的人。
赫冀堂怔在原地。
此時,他才明白了,為啥戰斗前,司徒昱會說,他們到時一定會求他……
原來,這丫的早就想好了!
在等這個!
給他下跪!
「司徒昱,你欺人太甚!」赫冀堂氣的暴躁站起來,讓他跪他,這不可能!
秦墨眨巴眼,「你再bb,我把多出來的街道令毀了啊!」
「你!!」赫冀堂氣急敗壞,指著秦墨都在顫抖。
他連續大喘氣,方才平靜下來。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為了街道令,他……他忍了!
噗嗵!
赫冀堂重重的跪在地上,富廉等人看赫組長都跪了,他們咬咬牙,也全部跪了下來。
「然後,學狗叫。」秦墨輕輕咳嗽一聲。
赫冀堂咆哮大吼,就要站起來,「司徒昱,你過分了……」
秦墨打斷他的話,替他分析道,「你想想,你跪都跪了,你現在再站起來,令牌也得不到,不是白跪了嗎?你還不如繼續聽我的,你說是不?」
想想,他說的好像還真有道理……
赫冀堂等人憋紅著臉,憋了好半天,差點兒臉憋出血來。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汪汪的叫聲,在戰場之上,羞澀的響起。
梅蕪等風月樓高層,徹底捂住眼,已沒法看了。
這場本該屬於梅花組盛大的選拔賽,徹底變了味兒,身為梅花人的尊嚴和驕傲,也徹底沒了。
為了令牌,不要節操。
赫冀堂叫了兩聲,他雙眼赤紅,死死盯著秦墨,「好了吧!司徒昱!可以把你手上空出來的令牌,交出來了吧!」
若不是為了重回高武,他堂堂福安赫冀堂,又怎會妥協,受此等屈辱!
秦墨眨了眨眼,「你說啥?」
「街道令!街道令!!我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該交出來了吧!」赫冀堂、富廉等人憋屈的喊著。
秦墨嘿嘿一笑。
尷尬的撓撓頭,「我……和你們開玩笑的,沒有,俺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