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子,都比不了宗夫人這般脈象!」
秦卜子也是奇怪。
這身體杠杠的,可以說比他身體都好,說是青年男子的脈象,都不為過,又怎會生病呢?
秦卜子把脈數十年,還是頭一次對自己的把脈水平,產生了懷疑。
可他一次次測脈,卻又一次次驗證了他這個荒誕的答案。
「宗夫人,你身體好得很。」秦卜子無奈道,「如果非要說有毛病的話,你腎有些虛,房事方面,還是節制些比較好。」
秦墨很是尷尬的撓撓頭,嘴角抽了一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晨婉每晚都在他身邊,身懷美人,身體遭罪,實在避免不了。
「宗夫人,能否摘下黑巾,我觀一觀面相如何?」秦卜子說。
秦墨緩緩吸了口氣。
「抱歉了,先生。」他沙啞的說。
還沒等秦卜子反應過來,秦墨一拳朝著他面門打去!
極快的拳頭,轟在秦卜子面門之上,瞬間把這老頭給打暈了。
也幸虧秦卜子是一位風水醫師,武道沒半分實力,秦墨能很容易擺平。
本想著,把這老頭送出去,自己再行動。
可還要觀面相,秦墨也只能出手了。
他胡亂的將面紗摘了下來,氣的扔在暈倒的秦卜子身上,忍不住罵道,「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雖自己最近真有點兒虛。
但被別人說出來,是個人都不爽。
沒踹這老東西兩腳就算好的了。
不敢耽擱,秦墨急忙在煉丹房里,尋找延機草。
煉丹房中,不光又丹葯、葯材。
竟還有人皮面具、符籙、陣眼之石等等……奇門遁甲之術的用具。
風水、奇門、醫道……
秦卜子算得上是個博學之人了,連秦墨都有些驚訝。
沒工夫關注其他的,秦墨沿著樓梯,快速尋找起來。
「無印花,白蘭水,月楊果……」秦墨快速掃視著,很是眼饞。
能入秦城煉丹房的,全都是不可多得的葯材丹葯,這些放在華夏中,都是得不到的寶貝。
若不是秦墨能拿的東西有限,他真想把整個煉丹房都給搬空。
過了好一會兒。
等秦墨快到頂部時,突然停下腳步。
「延機草!」
看著一排排擺在貨架上的藍色葯草,秦墨眼眸一亮,急忙將貨架一掃而空,裝進裙子里。
扮女裝,一方面是為了混個身份,能掩人耳目。
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方便將葯草帶走,在長裙內,秦墨特意縫了一個大袋子,正好能將這里的延機草,全部裝走。
寬松的長裙,不僅能遮掩秦墨身材,還能藏很多東西,很是方便。
從晨婉手中,要過來長裙,秦墨可是丟盡了男人臉。
當時,晨婉看著秦墨穿著長裙,跑出營帳時,她完全直楞在原地,都懷疑人生了。
整理好這一切,秦墨總算松了口氣。
他一躍而下,從樓梯上落回地面。
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了恭敬的聲音,「晚輩宗沈銘,早上和先生您約好了,特意來接先生,勞煩先生幫我夫人看看病。」
秦墨猛地怔在原地。
他剛剛邁出去的腳,又輕輕收了回來。
今晚,可真是夠倒霉的。
一個接一個,剛才秦卜子,現在又是宗沈銘。
秦墨看了眼秦卜子。
老頭還在地上昏迷著。
秦墨急躁的來回渡步。
門外,宗沈銘一遍遍傳來疑惑的叫聲。
突然,秦墨目光定格在遠處桌子上的人皮面具,他不由咽了咽口水。
也只好如此了……
煉丹房外。
宗沈銘和幾位三房之人,恭敬的站在門口。
叫了半天,煉丹房內卻一點兒回應也沒。
「難道先生回家了?」宗沈銘疑惑。
他白天和秦卜子約定,晚上會來煉丹房親自接他,現在里面卻一點兒動靜也沒。
但煉丹房卻開著一條門縫兒。
微弱的光,從門縫兒里透了出來。
雖覺不妥,但夫人病要緊,宗沈銘咬咬牙,緩緩走到門前。
正當他要推開房門之時,門卻突然打開了。
「剛才在煉丹,沈銘你久等了。」秦卜子和善笑道。
宗沈銘急忙後退一步,誠惶誠恐鞠躬,「先生願意為我夫人治病,小輩等多久都無妨。」
「好了,我們走吧!」秦卜子笑著擺手。
一群人漸行漸遠,離開了煉丹房。
而在煉丹房內。
昏迷在地的秦卜子,渾身被拔的精光,赤果果的躺在地上。
下巴上的山羊胡也被薅了個干凈,腦袋也變成一顆鋥光瓦亮的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