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詩和宗道不由咽了咽口水,兩人心臟砰砰跳,剛才差點兒把兩人嚇死了!
「我……我們剛才也是聽到里面異動,就進去看了看。」宗道結巴說。
一旁宗詩急忙點頭附和。
秦郝疑惑的看了看兩人,總覺得這兩人有些奇怪,「情況如何?」
「一……一切正常。」宗詩尷尬笑著說。
秦郝點點頭,「嗯,那就好。」
說著,秦郝揮揮手,准備帶領眾人離開。
「哦,對了。」秦郝突然想到什么,轉過頭來,「後天我大爺爺會過來看看宗天家主,替他加固一下山林陣法,你們可千萬別出了什么錯。」
「否則,也會怪罪在我頭上。」
後……後天?
秦明家主要來!
宗道嚇得猛地僵在原地,失控喊道,「後天?哪……哪個後天?」
「現已是凌晨。」秦郝看了看天色,「准確的說,就是明天。」
這消息,如同兩道驚雷,劈在兩人心頭!
差點兒嚇得兩人癱坐地上,彼此攙扶著,才勉強站穩。
「你們這是怎么了?」秦郝總覺得今晚兩人很是奇怪。
「沒……沒什么。」兩人結巴回答,頭搖的像撥浪鼓。
「嗯……」秦郝道,「那我先走了,你們今晚明晚都打起精神來,要是我大爺爺過來,發現這兒出了事,後果是什么,不用我多說。」
說著,秦郝帶著幾十位秦家衛隊的人走了。
輾轉騰挪,很快從山林中消失了。
秦郝走後,兩人終於支撐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彼此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和驚慌。
完了!
他們徹底完了!
他們的剛才腦子一熱,所做的事兒,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事情有多么嚴重,就像身處於賭局中的人,直到下了賭桌,才會有這種一無所有,天崩地裂的恐懼感!
他們闖大禍了!
……
清晨的陽光襲來。
秦墨伸了一個美美的懶腰。
在秦宗這兩天的生活,漸漸也適應了許多。
秦曉玲對他太好了。
一大早,又早早讓小玫送來早餐,聽小玫說,這早餐還是母親親手做的,她每天不僅要忙著明團的事物,還忙著她女兒各種瑣碎的事兒,令秦墨很不好意思。
的確,有一種偷來的感覺。
秦墨心里自是有自己內疚,又有幾分貪戀,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卻也很清楚,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
秦曉玲不過是對秦韻好。
不是對他秦墨好。
秦墨的母親,早死了。
他心里的愧疚,以後有機會自是會補償,秦韻和秦曉玲,可能是他唯二不想傷害的秦家人。
秦墨坐在梳妝台前,精致的化著妝。
臉上貼著的人皮面具,一直沒有摘下來過。
洛奶奶曾說過,易容術從醫學里,可以單獨拿出來,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
膚淺的易容術,不過是易容人的樣貌,相對於復制一個一模一樣的雕像。
略微高深的,便會注意細節,比如男人想化妝成女人,要用隱喉技巧,將喉結這些細節都給隱藏起來,還有骨骼的大小,脈搏的強弱等等……在易容術中,都能獨立出來一門學科。
這些對秦墨並不算難的。
足以掩人耳目。
只有遇到秦明這種數十年的江湖,才能發現微弱的變化,其實秦墨的脈搏、骨骼這些,都已極力調整到和女孩兒一樣,尤其喉結,通過隱喉的技巧,完全隱藏了起來,秦明也難辨真偽。
最難的,當屬人性的易容。
這是一個超高難度的學問,想和一個人一模一樣,最難模仿的,便是她的性格,她的脾氣,她的神態,她的習慣等等……
要說這東西,可能三年五載都難以研究透一個人。
不過,還好的是,秦韻和秦宗數年未見,這些都能用數年的改變來搪塞過去,倒也引不起太大懷疑。
畢竟,女大十八變,數年足夠一個人變化很多了。
秦墨將妝容整理好,戴上精致的發箍,蓬松的假發披下來,塗上淺淺的口紅,一切看起來很是完美。
和秦韻,沒一絲區別。
「小姐!小姐!」就在這時,營帳外傳來小玫急切的喊聲。
「怎么了?小玫?」秦墨細膩的聲音傳出。
沒等小玫說話,營帳外又傳來宗詩和宗道,兩人惶恐的低聲哭喊,「秦姑娘!我們要完了!我們要被發現了!救救我們,求你救救我們!」
秦墨微微皺起眉頭。
心里暗道,這兩個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