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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像本處於深淵之中，看到一個人要拉自己上去，結果這人又轉身跑了……

日尼瑪！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爺孫倆石化成了雕像，盯著這份詔書，眼睛徹底挪不開了。

「接旨啊！」秦墨催促。

爺孫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費力的往後挪了一步，秦墨遞來的這份詔書，就像是燙手的山芋，令兩人望而卻步。

「其實……其實……」副行長結巴道，「我們不是秦帝的後人。」

「對！對！我們不是！」秦聯哭喪著點頭附和。

秦墨微微一愣，皺起眉頭，「你們倆是不是秦帝的後人，可不是二位說了算，是秦帝說了算。」

副行長臉色扭曲，一把年紀，眼淚頓時流了出來，「真不是！我們爺倆繼續回牢房里呆著去了！」

說著，秦副行拉著孫子手，踉蹌的轉身朝監獄走去。

以前，覺得這座監獄，就像地獄，摧毀了他們死後的人生，破滅了他們美好的生活。

現在，再看這種監獄，甚至有了一股家的味道，它就像溫柔鄉，避風港，令爺倆有了一種歸宿的感覺。

然而，秦帝侍衛，攔住二人去路。

身後，傳來秦墨輕描淡寫的聲音，「你們是想抗旨嗎？要么現在死，要么跟我去楚界！」

他們沒得選。

……

再度踏上漢區的旅途，已然載滿了各式各樣的禮品，在秦帝區這邊叫給小弟的禮品，在漢區那邊，便是給大哥的貢品了。

爺孫倆瑟瑟發抖的坐在後排，看著遠去的秦帝區倒影，他們是如此思念他們的故土。

「你們其實是質子。」

突兀的，秦墨蹦出一行字。

兩人就像突兀的遭到了雷劈，被劈的五雷轟頂。

「你……你不是說，我們是奉命監管楚界的嗎？」秦聯激動的一把抓住秦墨的衣服，怒聲質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秦墨輕輕拍掉他的手，淡淡道，「你別管怎么回事了，只要知道你們自己的身份就好。」

「只要你們乖乖的，我保證你們在漢區衣食無憂，照樣可以過上你們在秦帝區皇族般的生活。」

「但如果你們敢亂說什么……」

秦墨頓了頓，凶狠的盯著二人，「我會讓你們在漢區死無葬生之地！！」

秦聯害怕的顫抖的松開了秦墨的衣襟，踉蹌的回到了座位上。

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在秦墨凶狠的目光直視下，他緩緩低下頭。

他曾經無數次作為千千萬萬的路人甲、路人乙，見過秦先生的英姿。

他一手創建了地下城，打造了全球游擊，帶領著全球人類，走上偉大抗爭的道路，所有人都視他為英雄，把他當做偶像。

他是上鏡面的神，是一個不過二十多年紀的'和藹老者'，是正義的化身，是世間所有美好的代名詞……

然而。

眼前的秦先生，令他有些陌生。

按道理，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才是。

「為什么要這樣。」秦聯顫抖的問，「秦先生，我們招惹你了嗎？還是……還是對你來說，我們的存在是威脅？」

秦墨坐在前排，漸漸握緊拳頭，他眼眶有些發紅，卻也能極力保證自己不落淚。

「對不起，我們無冤無仇。」

「那為什么……」

「你們只是兩個人。」秦墨淡淡道，「我自始自終，都在扛著整個人類，所以，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