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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了布家這個強大的靠山，厲景琛這個心狠手辣的私生子多少會忌憚三分，不敢對他們怎么樣。

楊懷英的話音剛落下，就感覺周身突然變得涼颼颼的。

「鍾伯，空調溫度怎么調得這么低啊？萬一凍著我爸和老首長怎么辦？趕緊去調高一點。」

楊懷英出身普通，嫁進厲家幾十年也能沒洗去身上的市井之氣，是個標准的捧高踩低的小人性格，人前善於阿諛奉承，人後對家里的佣人時常拳打腳踢。

她長相肥胖，身上但凡能掛東西的地方，都戴上了黃金首飾，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肥肉都擠在了一起，讓人無端倒胃口。

布老爺子也覺得氣壓有些低沉，眼角的余光，一下子找到了根源。

吼吼，一台超強功率的制冷機坐在那邊，你們還給他充上電，不凍死你們才怪！

厲老爺子了解這個大兒媳婦的性格，沒搭理她，轉頭望向了坐在角落沙發上的另外一個中年女人。

「庭芝，厲銘怎么又沒來？他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爸！」

比起楊懷英，厲老爺子這個二兒媳就朴素得體多了，中等身材，偏瘦，只是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小心翼翼。

她站起來，朝著厲老爺子45度角鞠躬，才站直了身子道，「爸，對不起……厲銘他……他有點不舒服……」

「哼！什么不舒服，我看又是泡在那個破酒庄里了，這個酒鬼，人到中年了，還每天不務正業，我看他遲早喝死，我怎么生出了這么一個逆子！」厲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

「爸，對不起……」方庭芝低下了頭，身子都在發抖。

「庭芝，不是我這個老頭子數落你，我知道自己教子無方，可是丈夫什么德行，跟妻子也有一定的關系，你能管得住他，自己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不是嗎？」厲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搖著頭。

真是家門不幸，原配給他生的這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中用，娶的媳婦也不盡如人意。

「爺爺，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方庭芝身邊一個約摸十六七歲的小女孩跑上前，坐在厲老爺子身旁，挽住了他的手臂，甜甜的道，「我前兩天去參加一個唱歌比賽，拿了一等獎，特意來跟爺爺分享的。」

「還是思嘉懂事，」厲老爺子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和藹地看著唯一的孫女，「你下學期就高二了吧？還是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學習上……咦？手上拿的什么？」

厲思嘉急忙遞到他面前，「是桐姐姐的照片，我同學求我幫他們要簽名的。」

厲老爺子點點頭，「嗯，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跟你桐姐姐學習，她這么優秀，值得成為你的榜樣，不要像你爸那么無能，也不要像你媽一樣軟弱。」

「知道了爺爺。」

一直坐著沒吭聲的厲盛，終於適時出聲道，「爸，您也不能全怪厲銘，他就喝酒這么一個愛好，加上現在公司有景琛打理，恐怕也用不到他了……」

厲盛保養得很好，五十歲的年紀，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臉上始終掛著親切的笑意，只是一雙眼睛，總是透著一抹精明的光，是個名副其實的笑面虎。

「哼！不爭氣的東西，」厲老爺子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人到中年了還在啃家里的老本，他要是生在普通人家，早就不知道怎么餓死的了！」

厲盛道，「爸，公司有景琛，我也在幫忙，您就別操心了……對了，還有思源，他最近很努力，交給他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