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你什么意思啊？」唐詩不明所以，「你是說他不是真的躲我，他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布桐：「……」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根本沒把你當一回事，但是又礙於我的關系，不好意思跟你翻臉，所以就盡量避開你，但是你在他心里還沒到為了躲你浪費心力的地步。」

唐詩沮喪地靠在了沙發上，「扎心了桐桐……」

「我說的是實話，你的追夫之路任重道遠，以後還會有更扎心的時候。」

「我謝謝你，」唐詩長嘆一口氣，「我不管，我受了傷害，趁著厲景琛不在家，我要留下蹭午飯。」

「沒問題，你想吃什么，讓廚房給你做。」

「這還差不多……」

……

午後，烏雲低得像是要落在房頂上，綿綿不絕的冬雨給這個本就寒冷的冬日更添了幾分冷意。

林澈從黑色賓利上下來，打著一把黑色雨傘，走進了拘留所。

「林總，這邊請，」拘留所所長恭敬地帶著路，「昨天就有一位先生來探視過這個杜小雙，聽警察局那邊的人說，是unusual集團的人，這種大集團的人我們招惹不起，就讓他見了，可是犯人愣是一句話都沒跟他說，把那位先生氣得不行，希望您今天能夠有所收獲……」

林澈沒有說話，來到會面室，看見坐在桌子對面，手上戴著手銬，低垂著頭的杜醫生。

「林總，您請便，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

「能不能麻煩你把監控關掉，」林澈優雅地開口道，「順便請工作人員都出去，我想單獨跟她說會話。」

「林總，雖然這不合規矩，但既然她是布家出來的，又是布老首長親自派您來的，怎么算，也屬於布家的家務事，當然不適合有旁人在場，」所長招呼站在杜醫生身後的兩個獄警，「你們兩個都出去，不許偷聽，順便把監控關了。」

「是。」

林澈頷首微笑，「有勞了。」

「不客氣林總，犯人手上腳上都戴著手銬腳銬，應該不會傷害到您，有什么事情您盡管大聲叫我就行，那您先聊，我先出去了。」

「好。」

會面室的門被關上，林澈臉上的笑容倏地冷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與他這張溫潤俊雅的臉格格不入的陰鷙。

林澈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掌心大小的儀器，打開開關，在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里檢測了一圈，沒發現有任何監聽器，又確定監控已經關了，才收起了儀器。

「誰讓你傷害桐桐的！」林澈走上前，一把揪住杜醫生身前的橘色犯人服，將她拽起身，緊咬著牙逼問道，「你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允許，居然敢動她？」

杜醫生憔悴的臉上面如死灰，像是一只沒有生命的木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林澈一把將她推回到椅子上，理了理身前的領帶，走到她對面，拉開椅子坐下，嗓音也跟著平靜了幾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