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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女孩的臉色看上去很差，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厲景琛安靜地跟在她身後，無數次地想要開口表明身份，又無數次地被他壓下了這個念頭。

布桐開完會，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她回辦公室處理好手頭上的工作，交代助理把沒做完的交給林澈，去酒櫃取出一瓶白蘭地，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換成了低度數的紅酒，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叩叩叩。」

錢進敲門走了進來，「小姐，照你的吩咐，和頤公寓已經准備好了，本來就有人定時去打掃的，我讓人仔仔細細收拾了一遍，該搬的都搬進去了。」

「好，我給晚愉打電話，叫她現在就帶爭爭和小月牙過去。」

「嗯，在公司保護你的幾個保鏢也跟去保護你吧。」

「可以，」布桐放下酒杯，「走吧。」

在路上，布桐便接到了林澈打來的電話，「桐桐，你什么意思？要把月牙兒帶離我身邊？我們大人的事情扯到孩子身上干什么？難道就因為你不願意嫁給我，我就連愛她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澈哥，你如果像擇一那樣，以舅舅的身份愛她，那我當然求之不得，可是你現在跟我談結婚，你知道對我來說是什么感覺嗎？就像是擇一跟我說要我嫁給他一樣，對我來說，我們兩個談結婚，根本就是畸形的感情。」

「我跟擇一當然不一樣，」林澈理智地反駁道，「擇一跟你有血緣關系，我跟你沒有，我們是可以戀愛結婚的。」

「血緣上沒有，可是感情上有，我就是把你當成親哥哥的，如果不是，我不會讓你陪著我去巴黎，如果早知道你對我會產生愛情，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跟你保持距離的，」布桐閉了閉眼，堅決地開口道，「澈哥，你相信我，你只是在心疼我可憐我，那並不是愛情，你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能認清自己的心了，你找個女朋友，好好談戀愛吧。」

「桐桐，你覺得我連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愛情都分辨不清楚對嗎？」林澈直接被氣笑，「你是不是嫌棄我交往過幾個女朋友，覺得我配不上你？」

布桐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手撐著額頭，「澈哥，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呢？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是你本來就不應該和我搭配，我們之間只有親情線，不該有愛情線，懂嗎？」

「我不懂，」林澈的嗓音抬高了幾分，「桐桐，你試著不要把我當哥哥，你就可以看到我身為一個男人的好了，你給我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這也是給月牙兒的機會，這難道不是一件有利無弊的事情嗎？」

布桐扭頭望向窗外掠過的街景，失神的道，「或許對你和對小月牙來說，是有利無弊的事情，可是對我來說不是，我的心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我也不希望任何人去勉強它活過來，因為對我來說，盡管它死了，可是只要一碰，就會疼得生不如死，當我求你了澈哥，不要再逼我。」

……

厲景琛坐的是後面的那輛車，自然不知道布桐在電話里講了什么。

他抱著布桐從公司打包的裝滿文件的箱子，在錢進的帶領下送到了書房，出來的時候，看見布桐正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錢進，」布桐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你去趟超市，買點爭爭喜歡吃的零食，順便買點菜回來。」

「是，小姐。」入口的東西，錢進一般都自己親自去采購，便吩咐一旁的厲景琛道，「小宋，你在這守著小姐。」

厲景琛頷了一下首。

錢進拿上車鑰匙，很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