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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的苦，不是你造成的，你不必放在心上，而且你沒有做錯過什么。」厲景琛率先開了口。

「不，你跟布桐提出離婚之後，我沒能查到真相證明你的清白，你早就跟我說過布桐腦子里有淤血，可是布桐手術之後，我因為她失去了孩子而迷失了方向，輕而易舉地被林澈蒙在鼓里，甚至那段時間還刻意打壓unusual集團，我做錯的事情，又何止一件……」江擇一的胸口堵得厲害，「我是律師，所有人都覺得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原來，一遇到真正需要我解決的問題，我什么都做不好，我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你是律師，但是你畢業之後放棄了多少國際上知名的大企業向你拋出的橄欖枝，毅然決然地回國，你的律師事務所有一半的工作是接一些免費的法律援助，幫助弱勢群體爭取他們應得的權益，你接商業官司賺的錢救濟了多少窮人，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在別人不知道你跟布家的關系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敬重你，管你叫一聲擇少？

擇一，你生性善良，雖然是律師，但是在感情上向來偏感性，所以你的感性是會影響你的判斷的，但我並不覺得這是什么壞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你沒那么疼愛布桐，又怎么會被感情左右？人只有在面對跟自己無關的事情，當一個旁觀者時，才能保持真正的理智。」

江擇一越聽越難受，「琛哥，你不要再為我找理由了，我幫助了那么多人，到最後，卻幫不了你和布桐，如果爺爺當時醒著，絕對不會誤會你……」

「好，那你覺得，我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能查得到？」厲景琛反問道，「無論是你還是西臨，只要是我不想讓你們查到，你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我如果足夠信任你，多深入調查一下，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你不能，」厲景琛淡笑一聲，「當時時間緊急，只要走錯一步，布桐就會有生命危險，我絕對不可能允許她出任何意外，我料到你們其實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轉變，所以我把你派去調查的助理收買了，就算你再怎么查，最終也只會查出坐實我出軌的證據而已。」

江擇一停下腳步，震驚地看著他，「怎么可能？那是我最信得過的人！」

「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找到他的弱點，分分鍾就可以將他擊垮，不過你後來停止了調查，他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只要把他調離身邊，不要重用就可以了。」

江擇一倍感沮喪，「我果然很沒用，在你和林澈面前，我就像個跳梁小丑……」

「這不是能力的問題，在我的這件事情上，你的做法沒有錯，妹妹被欺負成那樣了，你失去理智一心只想著報復我，是人之常情，畢竟爺爺的教育，就是親情高於一切，所以在林澈沒有露出馬腳之前，你是不會對他有任何疑心的，換句話說，連爺爺都沒有看透的人，被你看透了，你的心思得有多深沉多可怕，嗯？

所以擇一，你的善良沒有錯，不要再自責，無論是我的意外還是你沒看清林澈，都怪不了你。」

「琛哥，不得不說，我被你說服了，」江擇一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人心險惡，但我從來沒想過要防著家里人，連家人都要防著，活著得有多累，但是偏偏沒想到，林澈會是蟄伏在布家，心機最深的那個人。」

「林澈注定逃不過盛極必衰的下場，這幾年他夠得意了，是時候開始走下坡路了，而且我不會再給他任何起來的機會的。」

「琛哥，我很慶幸，真的，」江擇一的心里五味陳雜，「我很慶幸你是個好人，因為比起林澈，我更希望你是個好人。」

「事情說開了就好了，」厲景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布桐已經回憶起了當年意外的事情，我跟布家的淵源，也跟她說清楚了，以後你叫我琛哥，別再占便宜管我叫妹夫了。」

江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