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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他太欠揍了，皮癢。」厲小野嘴上雖然這么說，但不可能真的下手真打，也只是鬧著玩的。

布桐也不偏心，「知新，不許嘲笑妹妹。」

厲知新攤攤手，「好好好，我不嘲笑，女孩子都是要經歷人渣才能成長的，這也沒什么。」

「你還說！」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厲知新坐了下來，又問道，「他後來沒再找過你吧？」

「沒有。」

「那就好，要是還敢來，就揍死他好了。」

厲小野傲嬌的道，「我才不動手呢，臟了我的手。」

「也是，我妹妹就是厲害。」厲知新吹著彩虹屁。

厲小野一點都不想提起鄒梵那個傻逼，僵硬地轉移話題，「我好餓啊，怎么還不開飯。」

眾人心照不宣，也就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了。

……

晚餐過後，厲小野去花園里散步。

褚澄見她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厲小野坐在秋千上晃動著，隱約聽見腳步聲，一抬頭，看見褚澄迎面走來。

「你怎么來了？不用教嚴厲寫作業嗎？」厲小野問。

「嚴厲在連鋼琴，今晚不做作業。」

「哦。」厲小野往旁邊挪了點，「坐。」

褚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沉默片刻，才開口問道，「你……心情不好啊？」

厲小野嘟著嘴，「我就知道回家一定會被厲知新嘲笑的，果不其然吧，煩死了！」

「知新哥沒有惡意，嘴上是在打趣，但心里不知道多關心你，你不能這樣說。」

「你是我小弟，當然要站在我這邊了，怎么還幫他說話啊？」厲小野佯裝生氣地看著他，「我當然知道知新對我好，但這么丟臉的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了，非要拿出來說，我會很沒面子的。」

「都是自己家的人，誰會笑話你？大家關心你都來不及了，所以你別胡思亂想，不然你看著不開心的樣子，他們還以為你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厲小野直接笑了，「我厲小野會對一個人渣念念不忘？」

「這不就是了？你是厲小野，最豁達的人，拿得起放得下，不能為了那樣一個男人悶悶不樂。」

厲小野點頭，「你說得沒錯，褚小弟，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安慰人的嘛。」

褚澄從善如流，「既然是小弟，當然要想辦法哄大哥開心。」

「哇，你難得說這樣的話啊，真好聽，你以後多說。」

褚澄臉蛋微紅，「你開心就好。」

「我挺開心的。」厲小野看著滿天的星光，難得地在回憶著過去，「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是年紀小不懂事，學校里很多人喜歡我，但是沒人敢追我，鄒梵敢，我就覺得他比別人都勇敢。

我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熱烈地追求過，覺得很新鮮，也覺得自己是喜歡他的，就跟他在一起了。

出了那樣的事情，我是懵的，但我知道那是不對的，我才十四歲，不能跟男孩子發生關系，所以我很生氣很生氣，然後就打了他。

後面的事情，是溫故處理的，我再也沒有見過鄒梵，我這人忘性大，很快也就把他拋到腦後去了，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沒關系的，只要你不想見到他，他就靠近不了你，我和小浪會保護你。」

厲小野轉頭看著他，「褚小弟，你真好。」

褚澄笑笑，沒說話。

厲小野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渾身都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