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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浩宇：「……」

「褚澄，你是不是腦子被燒糊塗了？你有病啊，你要賺錢給小霸王一個未來？我就問你，你一年能賺多少錢，小霸王缺你這點錢嗎？你現在去工作賺錢，除了耽誤自己，沒有任何意義。」

褚澄正色道，「她缺不缺這點錢是她的事，我給她多少是我的事，不能因為我沒她有錢，就理所當然地不去給她花錢，只要我有，我都願意給她。」

董浩宇：「……」

「我看你真是談戀愛談傻了，褚澄，小霸王沒有在等你的錢救命，你怎么也得多為自己考慮啊，再說了，你現在去找工作，跟你完成學業再去找，收入也是有差距的，你應該比我懂什么叫磨刀不誤砍柴工吧？」

「我當然知道，可我更想在小野最好的年紀，多給她些什么，等我有了收入，就可以帶她出去看世界，不像現在，我連給她買個像樣點的禮物都困難，她還會心疼我，連手鏈都拿去退了。」

「這事我覺得小霸王做得沒錯，既然她不缺手鏈，也不喜歡手鏈，退了就退了唄，那筆錢作為你倆的伙食費更有意義，沒必要買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你不懂，」褚澄看著他，「浩宇，你不懂那種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她，但是無能為力的感覺，太被動了，也太無力了，我也知道我給不了她全世界，但我總能想辦法多給一點。」

「我是不懂，但我看出來了，你是真的很愛小霸王的，愛到都有點糊塗了，總之這事我堅決不同意，劉教授也不會同意的，你可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肯定要把你留在學校繼續攻讀的，所以你死了這份心吧。」

「我主意已定，老師會理解的。」褚澄斂了斂神，道，「這事你不要告訴小野，我不想讓她知道。」

董浩宇縮了縮脖子，「我才不敢去呢。」

褚澄忍不住笑了下，「小野很可愛，哪有這么可怕。」

「你能跟她談戀愛，當然覺得她不可怕了，但我就是很怕她，你不覺得她的眼神氣場很強嗎？」

「隨她的家人吧，他們家的人，氣場都很強。」

「是啊，明顯跟我這種凡人不是一個世界的。」

褚澄若有所思，「或許吧……」

董浩宇猛然反應過來，解釋道，「褚澄，你別誤會啊，我不是說你和小霸王不是一個世界的，我說的是自己。」

「你才是誤會了，我沒有這么敏感脆弱。」褚澄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你說得沒錯，我們只是凡人，而厲家……跟我們普通人的生活的確不太一樣，但我沒有因此而自卑，因為自卑無濟於事。

從我決定跟小野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要面臨什么，我最先要做的，就是調整好心態，清楚地知道我和小野之間的差距是無法跨越的，然後我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那就是好好努力，將來盡可能給她一個更好的家。」

「你能這么想就好，但你不能太著急，工作的事，肯定是要慎重的。」

褚澄搖搖頭，「不說這些了，你快吃東西吧，再不吃要涼了。」

董浩宇無奈，「行吧，你這人固執得要命，我是勸不了了，我吃我的。」

……

厲小野這人忘性大，轉頭就忘記要問董浩宇找褚澄的事。

只是第二天下午，厲小野突然接到了劉教授打來的電話，約她在學校的咖啡廳見面。

厲小野還挺詫異，第一時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