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打破平靜，如同恐怖的力量撕碎了虛空，響徹天際。

然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一息不到的時間，越來越多的慘叫聲響起，蒼穹到處都是撕心裂肺的咆哮聲。

蕭凡抬頭望去，瞳孔微微收縮著，卻是見到失去了雲台的空間，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一開始蕭凡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片刻之後他才明白過來，那竟然是時空重疊造成的幻影。

好強的時空之力！

蕭凡親眼見到數十上百修士，同時被折疊的空間給斬成了好幾段，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撐住。

當然，他們並沒有立刻死去，但隨著時空之力的力量折磨，有些人的修為快速跌落，有的人不斷蒼老，步入天人五衰。

也有的人身體被撕成無數碎片，包括靈魂都被撕開。

差不多十幾個呼吸之後，這些人開始慢慢隕落，慘叫聲也達到了巔峰。

「嘶~」蕭凡倒吸口冷氣，這恐怖的時空力量，竟然連上品聖尊都能撕碎，威力也太強大了。

想到自己之前闖入了這片區域，他心中就頭皮發麻。

如果不是姜少虛追殺，他或許也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員，那時候，他估計也難逃一死。

「撤退！」李道臨奮力嘶吼，一股大力裹著人族修士快速後退。

他乃下品法尊，實力強橫，這點時空之力還奈何不了他。

但是短短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天荒修士就死了數百上千人，場面極為慘烈，讓人不忍直視。

如果不是李道臨的實力還算強悍，或許這些人真的要死絕。

蕭凡終於明白，章文瑾和陸伯候這兩人可不是說說，他們真的狠得下心來。

可萬聖葯閣，不也是屬於太古神界嗎？

「小友，你是不是覺得，他們不該死？」章文瑾好似看到了蕭凡眼中的疑惑。

蕭凡默然，但還是點點頭。

「其實我也覺得他們不該死，但若是沒有這陣法，他們進入萬聖雲界，或許就不認為這里的人不該死了。」章文瑾解釋道，最後又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酷。」

「章老鬼，你就是多愁善感，當年閣主因他們而死，我們殺他們，不是很正常嗎？」陸伯候可沒有章文瑾這么好的脾氣。

此話一出，蕭凡神色詫異，用試探的語氣問道：「你是說，萬聖葯閣的閣主死了？還有，兩位前輩不是閣主嗎？」

章文瑾彷如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道：「我們只是左右閣主，算是副閣主吧。」

蕭凡豁然開朗，腦海中明白了許多事情，難怪章文瑾的殘魂在九幽地獄中認他這個擁有萬聖葯閣的人。

原來真正的閣主已經死了，他這擁有萬聖葯閣之人，就是真正閣主的傳人，所以章文瑾的殘魂寧願犧牲，也要救他蕭凡。

從這一點看，章文瑾是發自內心的忠誠蕭凡，殘魂如此，本尊亦如此！

「那陸前輩之前所說的閣主預言之人是怎么回事？」蕭凡眯著雙眼，沉聲問道。

章文瑾之前貌似不想解釋，但蕭凡依舊不准備放過。

章文瑾聞言，沉默片刻，這才嘆了口氣道：「閣主死前，耗盡氣數做了一次推演，說將來會有人帶著萬聖葯閣降臨萬聖雲界。」說到這，章文瑾眼中閃過一抹灼熱：「而你，就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