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彷如化作了永恆。

方圓數萬里之內，劍氣縱橫，本源之力如汪洋般洶涌，天空被劍芒淹沒，只能模糊的看到石中天的身影。

至於蕭凡，早已被劍氣淹沒。

片刻之後，石中天退出暴亂的空間，冷冷地盯著劍氣澎湃的虛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在他看來，蕭凡必死無疑。

當他轉身准備離去之際，突然一道黑影從劍氣汪洋中慢慢走出。

雖然渾身是血，白骨森然，但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

「現在可以說了？」蕭凡齜牙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石中天神色一凜，一時間差點沒站穩。

你丫的不應該憤怒，對老子出手嗎？

怎么還糾結這個問題？

「怎么，你說話不算話？」蕭凡聲音低沉，目光冷冽。

他的話語很平淡，但卻無比冷酷，彷如只要石中天不信守諾言，他就要拼命一般。

石中天終於正視蕭凡。

始魔劍翼，可是他壓箱底的底牌之一。

然而這都無法殺死對方，足以證明對方的強大，絕對不能用尋常境界來衡量他的實力。

「你想知道什么？」石中天沒有繼續出手，眯著雙眼道。

這里可是輪回墓土，他無法確定能夠殺死蕭凡。

就算能夠殺死，他自身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到頭來極有可能好了別人。

無上魔祖雖強，但並不代表不死。

魔族也好，人族，妖族也罷，都不介意少一個競爭對手。

「無生輪回火的一切。」蕭凡淡淡道。

說到這，他的余光又瞥了一眼深坑中的那一團白色火焰，心中無比好奇。

他之前不敢輕易出手，是因為對這火焰一無所知。

若是能夠從石中天口中了解關於無生輪回火的信息，或許會有那么一絲絲征服無生輪回火的機會。

「你想收服無生輪回火？別白日做夢了，以你的肉身強度，一旦觸碰到它，定然瞬間飛灰湮滅。」石中天冷笑，他如何不知道蕭凡的目的呢。

正因為了解無生輪回火，他就越自信，一個絕世石祖是不可能征服無生輪回火的。

「這就不需要你關心了，我只想知道無生輪回火的信息。」蕭凡淡漠道，神色鎮定而又從容。

得不到無生輪回火，他不會強求。

但這不影響他了解無生輪回火，了解這片古礦！

石中天沉吟數息，最終還是開口道：「無生輪回火，乃是四大混沌火之一，自帶毀滅本源，火焰本源，陰陽本源，觸者無生，不入輪回。」

蕭凡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觸者無生倒是很好理解，不入輪回是什么意思，難道世間還有什么輪回不成？」

輪回，這個詞太虛幻了。

任何修士，都不相信有什么真正的輪回存在，無非是奪舍，或者真靈不滅，重鑄真身。

「當然不是！」石中天顯然也不相信什么輪回，「聖祖境，幾乎不死不滅，只要真靈不死，天數之力不滅，終有蘇醒的一日。

奪舍也好，真靈復蘇也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輪回！

但是，被無生輪回火殺死的人，真靈飛灰湮滅，天數之力煙消雲散，沒有復蘇的機會。」

「哦？」蕭凡詫異了，世上還有能夠泯滅真靈，摧毀天數之力的火焰？不知為何，蕭凡看向無生輪回火的目光更加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