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遲疑的鑽了進去,順著這條小路一直朝著前方走去。
在他剛離開後,三道暗影慢慢的顯露出身形來。
「尊者,我們現在該如何做?」左護法看似恭敬的詢問道。
冷凝月對於他的稱呼已經麻木了,她目光森冷的看著周圍的修士,神色復雜的說:「本座與阿柒一起,你自己行動,若找到容嫻,將她帶到本座面前。」
左護法立刻應道:「是,尊者。」
聲音落下,人已經消失不見。
冷凝月冷冷的盯著左護法消失的方向許久,這才朝著阿柒道:「走吧,我們也瞧瞧這個被滅去的氏族。」
村內,當修士們開始行動時,容嫻眸色閃了閃。
她與令君從朝著小院走去,神色看不出半分異樣,寬大的袖袍內,她輕輕捏碎了一枚紫色丹葯。
淡淡的葯草香被清風送入整個村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剛回到小院,容嫻似乎感應到了什么,臉色一苦。
隨即,她迅速的收斂了笑容,朝著身旁的令君從若無其事道:「君從,能麻煩你幫我將那邊的葯材搬來曬曬嗎?」
令君從連忙點頭,二話不說便跑過去抱起篩子朝著門外走去,准備將它曬在外面的石磨上。
他剛剛離開,一道劍影落在容嫻面前,化為一道熟悉的人影。
看著面前八年未見卻依舊風姿不減的男人,容嫻立刻跪了下來,驚喜的喚道:「師父。」
她仰起頭,對上清華依舊溫和慈愛的眼眸,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脆生生的又喊道:「師父。」
門外,聽到動靜的令君從急忙闖了進來,剛好聽到了這句稱呼。
見師徒二人都朝著他看過來,令君從神色有些尷尬,他掩飾般的說:「我只是看看還有哪些葯材要曬。」
然後手忙腳亂的將房檐下捆在一起的葯材又抱了出去,順手還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他這才松了口氣,走到一旁邊曬葯材邊想,沒想到容嫻還有師門,那人修為貌似很高啊。
令君從在這里猜來猜去,院子內,清華心疼的拉小徒弟起來,順手替她把了把脈,眉宇間帶著疑惑的說:「你的身體已經痊愈了。」
容嫻也沒有隱瞞,她溫聲回道:「嗯,已經痊愈了。」
她唇角噙著一抹淡雅的笑意,試探的說:「當年離開玄華山後弟子便一直在外行醫,想來師父也聽過弟子的名聲了,弟子沒有墮了師父的威名吧?」
清華神色依舊淡淡的,但語氣中卻染上了笑意,與有榮焉道:「你做得很好,即便不是以劍道闖出名聲,為師也為你驕傲。」
這些年小徒兒的名聲他當然聽說了,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徒兒成長得越來越優秀,這讓他又是失落又是驕傲。
容嫻鋪墊好後,繼續說了下去:「行醫途中,弟子也學習煉了很多丹葯,這些丹葯的療效都不錯,讓弟子的身體好了很多。」
停頓了下,她用春秋筆法刪刪減減道:「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弟子似乎激發了體內的劍帝精血,身上的傷勢便不葯而愈了。」
清華皺了皺眉,拒絕聽到這種含糊其辭的陳述,掃了容嫻一眼,語氣不容抗拒道:「說清楚。」
容嫻站在一旁,有些倔強的抿了抿唇,一聲不吭。
看到她這副准備沉默到底的姿態,清華大感頭疼,這個弟子乖巧起來他心疼,倔強起來讓他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