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怡抖了抖,她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放心了。
「那你為何出現在這里?」令君怡仰起頭問。
容嫻想了想,坦誠道:「我一直都跟著你,是你看不見我。」
「!!」令君怡更怕了,那雙明亮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霧,「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嫻整了整衣袖,一派寫意的說:「我取一樣東西。」
令君怡不解,她身上能有什么被這神秘人覬覦的?
她茫然問道:「什么?」
容嫻微笑臉,有問必答道:「一個小玩意兒。」
說罷,她伸手凌空一抓,一個散發著古朴氣息的納戒立時從令君怡體內飛出。
「不、不要!」令君怡一見她搶走的東西,頓時慌了。
那是他們令家全部的東西,她不能丟的,那是要給哥哥的。
令君怡朝著容嫻撲了過去,試圖搶回戒指,卻因為身體的油盡燈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容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手中把玩著戒指,興致盎然的說:「我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你們令家了。」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便笑著誇贊道:「你們姓令的真是有本事啊,總能想到辦法給自己留下後手。」
令君怡茫然的仰起頭:「你在說什么?」
容嫻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唔。」
她抬了抬眼眸,一塊薄薄的石頭突兀的凌空飛起,從令君怡的胳膊劃過。
血跡濺出,可令君怡連叫都叫不出來。
容嫻揮袖一卷,那血跡便被卷到了她面前。
她指尖虛空一點,那滴血滴便滲進了戒指中。
下一刻,戒指猛地爆發出刺目的光芒。
光芒消散後,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浮現在戒指上空。
隱隱的威壓蔓延而開,卻避過了令君怡,直接朝著容嫻壓了過去。
容嫻眸色一深,嘴角的弧度加深了許多。
「你是何人?身上並無我令家血脈,如何能開啟令家族戒?」老者冷冷的盯著容嫻,似乎容嫻一個不對,便直接將人碾碎。
容嫻沉吟起來,道:「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
「長話短說!」老者沉聲道。
容嫻從善如流的應了,然後她朝著倒在地上的令君怡抬了抬下頜,神色嚴肅道:「我以為這已經很明顯了。」
老者看了看只剩下一口氣的後輩,再看看氣色甚好的容嫻,不知腦補了什么,神色緩和了下來,說:「多謝小友救了我這後輩。」
容嫻眨了眨眼,像是看什么稀奇東西一樣將老者打量了好幾遍後,然後人家容尊主『老懷甚慰』的感慨著:「我很高興老前輩認為我是個好人,雖然我不知老前輩是從何得來的結論。」
停頓了下,容嫻耿直道:「事實上,我並沒有救她。」
「嗯?難道你還想殺了她不成?」老者立刻翻臉了,周身的氣息格外危險。
容嫻卻好似什么都沒發覺一樣,也沒有因老者這惡意的揣測生氣,反而滿臉嚴肅道:「老前輩可別誣陷我,我從不殺人的。」
老者:「……」
老者以他的修為保證,面前這姑娘絕對沒有說謊。
再加上這姑娘氣息溫和純凈,想來是個好人,說不定還是他那後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