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琨嘴角險些一抽,陛下也太粘人了,不過那令牌的樣式他倒是沒見過啊。
同舟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拿起令牌,他指尖輕輕劃過令牌,道:「陛下保重。」
他起身朝外走去,干脆利落,半點不留戀的模樣讓華琨為自家陛下不平。
華琨卻不曾看到,容嫻拿出那面令牌以後,頭頂的氣運雲海威震。
令牌之上的劃過一絲金芒,一閃而逝。
那令牌正面是一個規規矩矩的篆體『禁』,背面刻著一尊凶神惡煞的狴犴。
咦,不是說這面令牌被容嫻給扔了嗎?怎么又出現在她手中了。
這是#大變活令牌#嗎?
這又是什么新奇說法。
卻是當初容嫻在小千界紫薇城時,確確實實將令牌給拋入天際,但她與令牌的那一絲聯系卻未曾斬斷。
令牌脫體而出的那一刻,她與天道的約定便不作數了。
她不必鎮壓狴犴魔獄,狴犴魔獄也不必替她鎮壓業障。
容嫻本以為她從此後與狴犴魔獄再無牽扯,但後來才發現她也有想當然的時候。
替天道打工那是你想不干就不干的嗎?
小世界內被任務淹沒的魏悠然會發飆的。
這就說的有些遠了,回歸正題。
容嫻在發現那礙眼的令牌不再眼前晃悠後,剛開心了沒兩天才發現那令牌一直跟在她身邊,哪兒都不去。
無論她用什么辦法,哪怕是飛升了,那令牌依舊跟個背後靈一樣死死跟著她。
容嫻研究了許久才意識到,只要新的擁有天地業位的魔主未曾出現,令牌便會一直跟著她。
最後容嫻也死心了,反正這令牌除了礙眼些外,也不會對她造成什么損失。
但這話說的顯然有些早了。
在容嫻拿著金靈珠捏出了第二化身同舟時,才頭皮發麻的意識到,這令牌對她的影響力還在。
因為同舟像極了一個人。
一個她差點遺忘的人。
上任魔主——季書。
她鬼使神差的將第二化身捏的像極了那位早已羽化的季書!
容嫻:「……」陰魂不散。
所以當她通過留在容鈺身上的一絲意識察覺到強烈的魔氣時,便順水推舟將令牌交給同舟,讓同舟帶出去處理。
容嫻單手撐著腦袋,目光深邃的望著同舟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也不知這突然出現的魔修是否有資格成為狴犴魔獄新的守門人。
不知情的華總管見陛下依依不舍的望著皇夫殿下的背影,暗嘆一聲造孽。
當今除了不太會說話外,竟然連夫妻之間的相處都不會。
容嫻懶得理會華琨在想什么,等同舟走出皇宮的瞬間,容嫻渾身一震,眼里閃過一絲驚詫。
因為沒了頭頂龍氣的遮掩天機,同舟攜帶著令牌剛踏出皇宮,天道便迫不及待的將魔主的天地業位降臨在了同舟身上。
容嫻:「……」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