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看了眼妹妹,朝著安菲和高海道:「若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們義不容辭。」
安菲的目光略過青年的雙腿和挺直的脊背,眼神閃了閃。
高海看了看容玦,繼續詢問了幾個問題。
等問完了後,安菲忽然開口道:「發生的這三起車禍,共死了四人,他們都是半個月前害你們發生車禍的人。」
容玦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緊,強撐著平靜抬頭看向安菲。
倒是容嫻一臉若無其事,她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一個歡快的笑容,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道:「天道好輪回,壞人總會有報應的。」
幾人頓時愕然,連容玦都不知不覺松了手,目瞪口呆的朝著妹妹看去。
容嫻眉宇間一派干凈,她正義凜然道:「總有人以為有了錢和權就可以為所欲為,日天日地,好似這天地已經裝不下他了,卻不知正義可以遲到,卻永遠不會缺席。」
然後她眉眼一彎,笑得像個小天使一樣,說:「當初五個人,還剩下一個了。如果他也死了,爸媽的仇也就報了。」
安菲猛地站起身道:「容嫻,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知道啊,我很認真的在詛咒他們。」容嫻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安菲嘴角一抽,被噎住了。
兩位警察問不出什么後,也只能悻悻離開。
家里重新只剩下兄妹二人後,容玦直接從輪椅上蹦了起來,絮絮叨叨道:「小嫻,你剛才怎么能那么說,你就不怕他們懷疑你嗎?管住你那欠揍的嘴很難嗎?你簡直要氣死我啊。」
容嫻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撐著下巴慢吞吞道:「哥,你猜猜最後那人何時會死?」
容玦呼吸一重,死死盯著容嫻,一字一頓道:「你知道?」
容嫻朝著他眨了眨眼,模棱兩可道:「或許吧。」
不等容玦再問,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剛說了兩句後,容玦的臉便陰沉了下來。
等他掛掉電話後,見到容嫻漫不經心的模樣,胸中的火氣噌噌的朝上冒:「晴晴可真是出息了啊,居然跑到酒吧去當服務員,還把酒潑到了客人臉上,這會兒被老板扣住讓我過去領人。」
他氣惱的厲害,粗生粗氣道:「一個兩個的,盡都是不省心的。」
在他還生氣的時候,容嫻已經將盲杖拿在手中,悠閑的朝著門外走去。
「你干嘛去?」容玦心里警惕,面上也緊張了起來。
容嫻順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出一個墨鏡帶上,疑惑的說:「去接晴姐啊,難道你准備讓酒吧老板將晴姐扣住?」
容玦:「並不是,可你去……」
容嫻一本正經的曲解著他的意思,笑容甜蜜又無奈:「我知道哥舍不得我離開,真是拿你沒辦,你也太粘人了些。」
容玦:「……」
容玦心底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