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蹙眉,神色很是不悅,語氣特別正氣的說:「朕豈是那等弄虛作假之輩。」
顧夜闌風姿高徹,芝蘭玉樹,他詫異道:「難道那造體池還是真的不成?」
容嫻斬釘截鐵道:「當然是真的。」
她裝模作樣的感嘆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朕都有人懷疑了。」
顧夜闌到底是聰明人,他腦中一轉,便知道容嫻說的是真的。
他目色露出一絲欽佩,朝著容嫻一揖,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風度:「煦帝陛下這大手筆真是讓夜闌震驚了。」
為了能讓那些人全然相信並去拼命,連這等寶物都願意拋出來當誘餌。
狠辣有手段,城府深又懂得取舍,這煦帝比登基之時更危險了。
容嫻彎唇一笑,好脾氣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畢竟別人都不是蠢貨,怎能分不出真假來呢。」
沒分出真假的蠢貨顧夜闌身體一滯,無奈道:「陛下這張嘴真是讓人為難。」
容嫻眨眨眼,故意歪曲他的意思道:「夜闌放心,朕吃的再多也不用你養,容國能養得起朕。」
顧夜闌假裝沒有聽到這話,他一臉認真的看向遠處,轉移話題道:「陛下要做到何種程度?」
是要下方爭奪的人都死在這里,還是只戲耍他們一番,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容嫻一臉無辜道:「這與朕有何關系,朕不過是怕死,這才死遁脫身,連千載難逢的造體池都不敢奢望。」
頓了頓,她意味深長道:「他們為了爭奪資源打生打死,若如你與朕這般有自知之明,不去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便平安順遂。」
顧夜闌嘆道:「是啊,這一切都跟陛下無關,是他們自己貪心不足罷了。」
容嫻欣喜的仰起頭,眼里含笑道:「還是顧掌櫃懂朕。」
顧夜闌悶笑一聲,說:「在下可不敢懂陛下,不過與陛下品品茶倒是可以。」
他很是認真的邀請道:「陛下閑暇時,可以來風波樓,在下請陛下喝茶。」
容嫻想到那開在乾京的風波樓,當即便一臉警惕道:「別以為你請朕喝茶朕就不收你稅了,賄賂朕沒用。」
顧夜闌眼角一抽,莫名理解了被煦帝氣得半死不活的趙皇。
他硬是撐著笑臉不變,耐心又認真的解釋道:「在下一直都是按時納稅的好商人,請陛下喝茶只是想與陛下交個朋友罷了,不摻雜任何利益糾葛。」
容嫻臉色微變,直接離開了顧夜闌兩丈遠,這才停了下來。
顧夜闌身體又是一僵:怎、怎么了?
容嫻糾結了片刻,踟躕道:「你知道朕是有皇夫的吧?」
顧夜闌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可疑的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說:「知道,傳言皇夫殿下更是新任魔主。」
容嫻無視了他順口的試探,一臉深沉道:「朕是有夫之婦,畢生只愛皇夫一人,我們還有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兒,顧掌櫃還是趁早死了心吧。」
她嘴角揚起一個溫暖明媚的笑容,如同一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戲很多的說:「朕相信顧掌櫃一定能碰到那個愛你的人。」
說罷,還給了顧夜闌一個鼓勵與祝福的眼神。
顧夜闌:??
等等,你到底在說什么?
他有些懵,總覺得每次開口都跟煦帝聊的不是同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