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子木著臉,算到了什么?
這廝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被天道力量庇護。
幸好他沒有壞心,也只是想卜算一些皮毛,被天道警告了一下,也無傷大雅。
可像他這種堅定不移跟著天道走的修士,突然發現天道第一次表態居然是為了別人,那種滋味兒就甭提了。
玄虛子只想仰天長嘆一聲:這個眼睛。
不是……
即便以他這種古井不波的心情也微微泛起了波瀾。
好在玄虛子的心境還撐得住。
他緩了口氣,心平氣和道:「天機不可泄露。」
這話一出,雲九都微微側目。
與玄虛子這神棍相識上萬歲月,第一次聽到他說這種神神叨叨的話。
容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忍住拆穿道:「看來您什么都沒有算到。」
玄虛子:「……」嘴巴這么欠的人是不長命的。
大概是猜出他在想什么,容嫻施施然道:「正所謂#禍害遺千年#,看來我還有得磨了。」
玄虛子深深看了他一眼,闔眼假裝入定了。
這一眼的意義很多,端看你怎么理解了。
雲九是覺得玄虛子那明顯就是#眼不見為凈#的意思。
容嫻卻是覺得——那貨不實誠啊,吵架吵輸了就冷暴力。
這是什么,以不變應萬變嗎?
真不愧是修道的。
容嫻心中誇贊了下玄虛子,完全不在在意人家是否想要接受他的贊揚。
「對了,我來是有事的。」容嫻好懸才想起自己大老遠跑來的目的。
雲九直接道:「說罷。」
容嫻微微蹙眉,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清愁,讓人新生憐惜。
「幫我看住那位……別讓她用我的身體胡來。」
容嫻的話沒有說完,但雲九卻理解了她的意思。
雲九稍顯意外:「本宗還以為你會讓我幫你奪回身體。」
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容嫻的狀態,能說出這話也無可厚非。
容嫻一聽這話,神色比他還詫異:「奪回身體作甚?別人不要任何報酬幫我辦事已經很厚道了,身體就借給她耍耍吧。」
雲九:「……」
玄虛子睜了睜眼,又閉上了眼,似乎多看容嫻一眼都糟心。
雲九抬了抬眼,說:「她在你的身體越久,靈魂便會潛移默化的去改造你的身體,我想陛下也不想以後奪回身體卻是一副陌生的模樣。」
容嫻輕笑一聲,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強大無可匹敵的自信。
她挑眉道:「陌生?有朕在,她一分一毫都變不了。」
真當她閑得發慌才讓蒼天幫她看護那保存的魂識嗎?!
只要她這個主人還在身體里,烏尊便只能是一個寄宿者。
而這個寄宿者日積月累泄漏出來的力量會將她的身體改造的越來越強大,而殘魂也會吸收烏尊的力量逐漸強大起來。
當烏尊察覺到與身體越來越契合時,她單憑這肉身便可以與烏尊抗衡。
不過現在說這些就有些早了,她得找個有分量的人看著烏尊,別讓烏尊養一後宮的男寵惡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