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衍:「……」別睜著眼睛說瞎話好么,他到底是被誰嚇到的,這誰心里還沒有點數嗎?
容嫻心里顯然是沒數的,她笑哼了一聲,隨手將風衍還搭在青銅棺上的手拂開。
心中卻忍不住感嘆,風衍果真身具大氣運,她當年在雪山上沒有看錯。
這份氣運將這人帶到了歸土城,喚醒了她留在青銅棺上的一絲意識。
風家的人啊。
容嫻抬起頭,目光好似穿過重重阻礙空間,將外界的風雲收入眼底。
她看重的人也有人搶,不知死活。
容嫻眼里閃過一絲冷意,卻很快的被重重鏡花水月般的溫柔隔絕。
風衍不知道容嫻在想些什么,但被容嫻一通噎下來,之前的陌生全然消失,只剩下滿腔的無奈。
他有氣無力道:「容大夫,您不知已經……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容嫻眨眨眼,踟躕了下,還是坦誠的說道:「站在你面前的我,不過是一絲殘留的意識。你動了青銅棺,喚醒了我。」
風衍表情瞬間沉重了下來:「您意識消失,是不是就、就……」
容嫻很認真的點點頭:「是啊,這絲意識消失,這個世界便再也沒有我的存在了。」
只能等待以後修為高了,撕開空間回來了。
風衍卻會錯意了,他以為容嫻意識消散後,便徹底消亡了,眼里滿是懊惱和悔恨。
他作甚那么手賤,他若沒有碰到青銅棺,容大夫雖然還是在沉睡中,但起碼還『活著』,而不是會徹底消失。
「你不會因為手太賤掉眼淚的,對吧?」容嫻不確定的聲音傳入耳中。
鼻頭泛酸的風衍僵了僵,眼里的霧氣打了個轉,瞬間消失。
他只覺得心中所有的悲傷情緒都被沖散的一干二凈。
「走吧。」容嫻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揚起一個輕佻的弧度,說道。
風衍不解的問:「去哪兒?」
容嫻笑容純良的說:「作為你喚醒我的報酬,我為你解決敵人,你拜我為師。」
風衍連忙拒絕道:「拜師可以,但敵人就不勞師父大駕,我會親手報仇的。」
他師父現在只殘存著一絲意識,他是傻了才會讓師父涉險。
師父在活著的時候只是個大夫,難道隕落後還能成為大能不成。
風衍顯然忘記了他之前感應到的青銅館中那強大到讓他絕望的威壓是從何處而來的。
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網容縣身上想。
看到這貨順桿往上爬,喚她師父沒有半點勉強,容嫻似笑非笑道:「為師雖然修為不高,但料理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
說罷,完全不去看風衍那張苦瓜臉,一步步朝著外面走去。
風衍焦躁的將他的腦袋都撓成了雞窩,簡直想伸手將師父給拎回來,晃晃師父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您別逗了好么,您料理個把人是沒問題,但您料理的凡人混混和地痞流氓,跟修士大能那能一樣么?
只剩下一絲殘識就不能好好養著嗎?!為何非要搞事!
容搞事:「……」這屆徒弟不行,總是想攔著她裝逼。
風操心:「……」這屆師父不行,總是想不開要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