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神色沒有半點變化,但眼里籠罩的金芒卻變得深沉了起來。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劉祀忍不住頭皮發麻,卻還是繼續道:「只要尊上與我等聯合起來殺了煦帝,這詛咒便不作數。」
同舟瞥了他一眼,目光看向了對面的本體。
劉祀:??
魔主這眼神有些奇怪啊。
對面的容嫻:「……」不愧是郁蒙的屬下,敢想敢做,都能忽悠著她跟化身#自相殘殺#了。
容嫻眨眨眼,目光清澈見底,好似能倒映出這世間任何污濁。
她用疑問的句子卻肯定的語氣道:「你家主上是郁蒙吧。」
劉祀沒有否認,他揮了揮手,身後的眾人蠢蠢欲動。
容嫻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袖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抬了抬眼皮,一針見血的戳人傷疤道:「你家主人能不靠譜的將自己切片了,這詛咒想必也是兒戲。」
劉祀陰沉道:「兒戲不兒戲的,且看誰王誰寇!」
在他旁邊,萬歸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桀桀命令道:「殺了煦帝。」
他身後的人一動,容嫻身旁另一位沒有現身的賈供奉突兀出現在探看司成員身邊,沉沉道:「殺。」
不過瞬間功夫,這片安靜的空間便被肅殺和鮮血占據。
各種元力交鋒的余波四射,一道道音爆震耳欲聾。
這時,劉祀等五人動了。
他們目標明確的朝著容嫻而來,賈供奉和藍供奉臉色沉重不已,齊步上前將人攔住。
賈供奉攔住萬歸和田金戈的同時,朝著容嫻傳音道:「陛下,若危在旦夕之時,臣會自爆打開封禁的空間,您到時候定要抓住機會離開。」
藍供奉也攔住了顧泰安和張舉,與賈供奉做出了同樣的抉擇。
容嫻伸手在長劍身上一彈,劍聲錚錚,語氣堅定不移道:「即便朕是一位大夫,朕是不會臨陣脫逃的。」
她執劍便朝著劉祀迎了上去。
賈供奉被這話一擊,踉蹌了下差點摔倒。
這種緊要關頭,陛下居然還執著大夫這職位!!
好在一次攔了兩位強者,讓賈供奉沒有心思再分神,連忙拿出毛筆與對方戰成了一團。
劉祀拿著長戟毫不留情的朝著容嫻刺來,每一次出招都攜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勢,那種強大讓人絕望。
容嫻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她挽了個劍花,飛身上前與劉祀的對戰十分犀利。
她的劍招不似先帝和傅羽凰那么大的格局,也沒有他們那絕強的威力,但一招一式都帶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絕的氣勢。
不不不,不僅僅是氣勢,那根本就是你死我亡的招式。
要么我殺了你,要么你以重創隕落的可能以命換命殺了我,否則只能在這劍招的打壓下狼狽四竄。
#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威力#
又一次被劉祀逃開,容嫻板著臉,神色十分不悅,她說:「從頭到尾你都在躲,還是不是男人?」
劉祀黑著臉:「我不躲等著跟你兩敗俱傷嗎?」我又不傻。
主上的遺命重要,但自己的性命同樣重要。
容嫻緩緩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意:「我們怎么可能會兩敗俱傷呢。」
有木靈珠在,他們二人之間只有一個結果,#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