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厚重的力量如同引力,讓狼群抬不起四肢,身上好似被大山壓制。
「隨風巽,君子以申命行事。」大風刮起,地上沙石飛舞,一道道風刃卷攜著沙石刺向狼群。
頭狼的獸瞳更加的冰冷,理智漸漸被染血的族群刺激的所剩無幾:「嗷~」
它長嘯一聲,剩下的野狼朝著顏奎撲去。
「漸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顏奎的語調開始變快,聲音慢慢的底氣不足。
「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謀始。」一條條水龍伴隨著雷聲轟鳴砸向了狼群。
顏奎臉色發白,懸浮在空中的書卷色澤開始變淡:「火同人,君子以類族辨物。」
「步澤履,君子以辨民安志。」
「艮山謙,君子以裒多益寡。」
「轟!」一聲大響,狼群死傷過半,為數不多的幾只也渾身是傷。
頭狼終於認識到踢到鐵板上了,它不甘不願的長嘯一聲,帶著族群慢慢的退去。
顏奎目光警惕的注視著狼群,直到狼群徹底消失在視野中,這才忍不住吐了口血。
手掌下的書卷化為無形的力量消失,顏奎順勢收回了手。
這時,一道細如牛毛的奪魄針憑空出現,刺向了容嫻。
突襲之人修為高強,手段隱蔽讓人猝不及防,顏奎都沒有發現。
慵懶的躺在雲椅上的容嫻嘆了口氣,拂袖一揮,牛毛小針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了回去。
在這股力量下,牛毛小針以比之前快三倍的速度和威勢返回。
『噗!』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傳出。
顏奎猛地警惕起來:「誰?」
容嫻在眼皮底下翻了個白眼,說:「一個死人而已,不必理會。」
顏奎沒有搭理她,他輕咳了聲,捂住胸口臉色有些蒼白。
他從袖中拿出一只玉瓶,瓶子里放著療傷丹。
必須盡快恢復傷勢才能保護好煦帝,不讓別人打擾到煦帝療傷。
顏奎剛准備將療傷丹取出來時,一道綠芒飛快的竄入他體內。
不過片刻功夫,他就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顏奎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微抬起下頜像是要誇獎的煦帝,努力克制住不讓自己的表情太過扭曲。
「陛下好手段,竟然可以讓在下頃刻間傷勢盡復。」顏奎軟中帶刺的說。
容嫻微微一笑,裝模作樣的謙虛道:「顏先生誇獎了,畢竟朕是一位大夫,治你這點兒傷還是手到擒來的。」
顏奎:「我沒誇您!」
他一下子怒氣值max:「您既然有如此手段,想必傷勢早就好了吧?」
容嫻眨了眨眼,疑惑不已:「朕從未受傷,何來傷勢好了?」
顏奎綳不住了:「既然您毫發無傷,為何對敵人視而不見?」
容嫻摩擦了下雲椅的扶手,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顏先生這么能干,朕毫無用武之地。通過這幾次打斗,朕也深刻認識到顏先生的本事了。」
她歪歪腦袋,調皮的眨眨眼睛說:「顏先生雖然沒有將朕護的密不透風,還險些被奸猾小賊暗算,但朕也確認了顏先生和儒家的誠意。」
她認真的說:「你說的朕同意了。」
顏奎懵了下,半晌後才反應過來,煦帝說的同意,是同意了儒家的歸附。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煦帝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