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還真是住這里的,藜蘆和孩子都是他的。
莫名的滿足充斥著胸腔,肖遠大步跨進去,豪爽說道:「將你們最好的酒菜做上兩樣,我要拿回去給你嫂子。再給我上壇好酒,我坐那兒小酌兩口。」
「好嘞。」店小二熱情應道,業績到手了。
他坐在靠窗邊的桌子上,店小二很快便將酒拿了上來。
見店小二要走,肖遠將人攔了下來,說:「先別走,我問你個事兒。」
店小二面帶笑容道:「您問您問,我知道的定知無不言。」
肖遠轉動著手里的酒杯,遲疑了下,還是好奇的問:「你見過我帶著你嫂子出來嗎?」
店小二:「……」你帶沒帶自己媳婦你問我?
可看著肖遠認真的表情,店小二覺得詭異間又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就像是面前是一堆草,他想舉火把燒掉。
但他只能忍著,並且滿面祝福的說:「當然見過了,嫂子還沒生的時候,您帶著她有來我們酒樓吃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對媳婦這么好的男人,嫂子有您真是天大的福氣,你們肯定會長長久久的。」
這話聽起來跟諷刺誰一樣呢。
但沉浸在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肖遠完全沒聽出來小二的敷衍和胡編亂造。
腦中只有一句話:實錘了,居然真是我媳婦孩子。
幸好他沒有將自己失憶的事情說出來,不然藜蘆肯定既擔心又難過的。
肖遠自得極了。
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婦,他可真是太幸運了。
這時,飯菜已經做好了。
肖遠結賬走後,店小二臉上勉強保住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以後遇到人還是不要這么自來熟了,若都碰到剛才那種非要聽別人編造他們夫妻恩愛的人,他還當什么店小二,直接當說書先生好了。
就從那個騷操作的男人說起。
店小二:被迫營業傷不起。
肖遠幾乎是滿懷激動的跑回家了,他覺得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應該是幸福。
他左看看飯菜,又看看布匹,臉上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家中,容嫻等待的時間並不長。
將歸與哄睡著不久,她手里拿著竹簡一個個摸過去正『看』呢,霍然抬頭,微側的頭正對上窗欞外的方向,眉頭亦隨之微微皺起。
是肖遠回來了。
但腳步聲不對。
過於輕松歡快了。
容嫻想了想,便了然了。
她歪歪腦袋『看』向一旁搖籃里的孩子,笑容恰如春風拂面:「小崽子,你運氣倒是不錯,與他有父子緣。」
不過她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說了什么,能讓肖遠心中的想法堅定下來,那怕是個鬼才吧。
這時,肖遠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藜蘆,你看我給你買什么了。」這話說的好像他們之間有多親昵似的。
天知道在今天之前,容嫻跟肖遠可是一句話都沒說話,還暗搓搓的多次想要下黑手呢。
但這也不壞,歸與有了父親,而她樂得看肖遠的笑話。
她倒是想知道等肖遠恢復了記憶後,會是什么場面。
肖遠這二哈還在努力討好『媳婦』:「藜蘆,你猜我在外面碰到什么人了嗎?」